,都必须坦诚相待。
想了想,今夕翻个身直面眼前的容景宸,赤诚相待的时候,容景宸是最好说话的。看似温润的男子,实则是最残忍的毒蛇,手段毒辣。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容景宸的脸色永远都是一成不变的温柔,不管对谁,都是保持着最初的微笑姿态。指尖轻柔的拂去他散落面颊的发丝,那温柔若水的声音,就像小溪淌过心田。
可今夕知道,那是他不高兴的表现之一。
“我知道,该记住自己的身份,可是——”今夕犹豫了一下,“外头如今都在说,殿下有意要娶月氏国公主为妻,所以——今夕越界了。对不起,请殿下恕罪!”他说得很轻,很柔,语速极为缓慢,仿佛压抑着内心深处的某种悸动。
容景宸扬唇浅笑,温柔的替他掖好被角,“这不是你该管的事,何况——要不要娶公主,并非我一人能说了算。到头来,还得听父皇的。”
难得容景宸解释,今夕点了点头,面色微微潮红,“谢殿下。”
“谢我什么?”他问。
今夕抿唇,“没、没什么。”
指尖抚过他柔美至绝的面颊,容景宸有些爱不释手,“在这毓亲王府里,能踏入我房间的,也只有你一个。别有太多的期望,在我这里,没有希望。懂吗?”
今夕乖顺,慢慢垂下眸子,“今夕能与殿下欢爱一场,已然是此生之幸。若非遇见殿下,今夕此刻怕是已经死了。”
容景宸笑了。
犹记得那一日京城街头,他被人欺凌,浑身脏兮兮的缩在街角。风过车窗帘子,一个不经意间,今夕便撞进了容景宸的眼里。那样的瘦弱,一双明亮的眸子若蒙着阴影,直教人心生不忍。于是乎容景宸就将他带回了毓亲王府,等着洗干净,容景宸才发现。这脏兮兮的外表之下,藏着一张极是柔美的脸。
比女儿家还要娇俏,还要柔弱。
甚至于,这张颜色超过了他府中的所有面首。
容景宸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缩了缩身子,略显羞涩的低下头:小的今夕。
容景宸笑了,摇着折扇又问:你可会写字?
他点头,便接过执笔把自己的名字写了出来。
今夕。
容景宸眸色幽邃,别有深意的盯着他极好的容脸:今夕是何夕?
他点了头,有些不敢直视容景宸灼热的双眸。他低着头,拼命的攥紧了自己的衣袖,而后慎慎的应了一声:回殿下的话,是。
他的字写的不是很好看,像是有些生疏。
你可愿留下?容景宸问。
今夕点了头,因为他已无处可去。他说,他是因为沅河决堤而逃难至此的,是故已孑然一身,无亲无故。在哪都是孤家寡人,在哪都是一样的。
“我哪里舍得让你死。”容景宸轻叹一声,“怎么就那么巧,我就遇见你了?”
闻言,今夕抬头看他,眸中带着少许无辜与纯净之色,“殿下?”
“好了!”容景宸捋着他的脊背,“睡吧,别胡思乱想。这些事,不是你能管的。我不喜欢不懂事的,明白吗?”
今夕温顺得如同绵羊一般,这般的温顺,是容景宸最喜欢的。他本就不是那种看似锐利的人,所以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还是有些道理的。只不过,有些人只是外表温润,内心实则毒如蛇蝎。
可渐渐的,今夕身子微怔,因为那温润的唇已经贴在了自己的脖颈处。他知道,容景宸又动了情,他也明白身为面首,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除了竭尽全力的去迎合,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只有让容景宸高兴了,他才能在这人吃人的毓亲王府,更好的活下去。
烛光摇曳,只剩下满室的旖旎。
浅喘低吟,在此起彼伏中令人躁动。
极好的契合,分明是个男儿身,却有着柔若无骨的身子。可即便这样,他却有着世间少有的七窍玲珑心,若即若离间,让自己更好的存活。
晨曦微光。
今夕还在熟睡,容景宸已经起了床,去了书房。且不许任何人扰了今夕的安枕,昨夜容景宸有些疯狂,是故今夕是真的累着了,他的身子原就不太好,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
等到容景宸离开,今夕才倦怠的睁开眼皮,翻个身继续安睡。
容景宸每日卯时都会准时起床,从不懈怠。
刘瑜在旁伺候,“殿下,恭亲王府似乎没什么举动,公主那头也毫无动静。”
听得这话,容景宸微微眯起了眸子,却还是云淡风轻的执笔练字,“继续盯着!对了,老二那头呢?怎么也没有动静?”
“二爷原就不得宠,这一次似乎真的没有意向要娶公主,对于公主之事表现得极为冷淡,确实很奇怪。”刘瑜想了想,又道,“会不会是因为二爷有自知之明,所以干脆不予理睬?”
“你觉得他容景甫是甘于平淡之人?若是如此,这么多年他就不会苦心孤诣。”容景宸放下手中的笔,“他和老四家的,还在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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