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逞一时口舌之快。”他已经看见了军队中的大王子,眉目间温度微沉。
大王子在底下,策马而行,“午时已到,大祁还不交出凶手,是想包庇凶手吗?”语罢,清晰可见月氏国的军士,情绪激昂,恨不能踏平整个京城,“城上站着的是二皇子和三皇子吗?”
“二哥,你是长,你来吧!”容景宸退后一步。
容景甫暗道:奸贼。但还是依言上前,无所畏惧的站在了城头。这会子退缩,无疑给了容景宸一个把柄,到时候动摇军心之罪,自己怕是逃不了的。
“乌奇,你煽动军心,是何道理?大祁和月氏正在议和,你如此作为,就不怕毁坏了议和协议?乌素公主如今是大祁的四王妃,难道你想置乌素公主于不顾?”算起来,容景甫的城府是不及容景宸的,所以他说这话的时候,容景宸笑了。
容景甫回眸,“你笑什么?”
“二哥这般言语,像不像威胁?月氏国本就是蛮夷之邦,你不怕激怒他们吗?”容景宸笑得温和。
容景甫蹙眉,底下的人开始叫嚣着。
大王子厉喝,“身为月氏国的公主,大敌当前,便是以身殉国亦是理所当然。你们大祁害死我月氏国两位将军,还扣押公主作为要挟,这样的恶劣行迹,还预备让我们月氏国忍气吞声的议和吗?”这些话,士卒是听不懂的,但是副将们却都听懂了,一个个激愤不已。
“乌奇!”容景甫冷然,“你莫要胡言乱语,将军之死,我们大祁正在竭力追查,何来包庇凶手之说?为了这事,父皇已经责难恭亲王府,你还想要什么结果?虽然暂时没有查出凶手,然则现在事情还没有尘埃落定,你就兴兵犯我帝都,是何道理?”
容景宸又道,“你问他是何道理,他为自己的将军报仇,难道不可以?”
容景甫转头,“你那么能说会道,你来!”
底下的乌奇笑得寒凉,“杀人凶手就是大祁人士,大祁不交出凶手不是包庇又是什么?”
容景甫切齿,“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们要为右将军和云麾将军报仇,午时已到,是你们大祁言而无信在前,此刻就怪不得我们!”乌奇缓缓退后,月氏军开始步步逼近皇城。
“站住!”容景甫厉喝,“你们再敢上前,就是对我大祁宣战。”
乌奇冷笑,“我们能领兵而来,诸位军士都抱定了必死之心。”他突然换做了月氏国的话语,“为将军报仇,杀进皇城,血洗皇宫!”
音落,战鼓雷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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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子,别说是恭亲王府,就连整个京城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萧如和杨寒烟快步走进了清心园,却见林慕白一个人待在凉亭里,萧如的脸色当即变了。
“林慕白,你干的好事!”萧如切齿,“是你强出头的,是你要去查案子,午时之约也是你接下来的。可是现在呢?殿下当了你的替罪羔羊,而你还在这里无动于衷的坐着,你于心何干?你的良心都让狗吃了吗?你怎么不去死?”
萧如的话说得很难听,可在林慕白的脸色,她没有找到预想中的愤怒或者是羞恼。
林慕白始终保持着最安静的姿态,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木轮车上,手中捧着刚刚编制的柳藤球,好似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萧如冲上前,却被杨寒烟一把拽住。
杨寒烟面露难色,“林侧妃好歹也是侧妃,不可妄动。
林慕白垂眸,指尖慢慢的摘着柳藤球上的柳叶,仍旧不作答。
“你是哑巴吗?”萧如切齿,“因为你,殿下被褫夺了亲王位份,而且还软禁景安宫,你竟然还有心思在这里编什么柳藤球。林慕白,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不许对主子无礼!”蔷薇正端着刚洗好的水果回来,瞧见这一幕,当即冲了上来,快速将水果放在了石桌上,“主子,你没事吧?”
蔷薇当然明白,如果真的有了推搡,自家主子必定吃亏。须知林慕白双腿不利于行,在形体上而言,很大程度上占了下风。
“我没有心。”林慕白淡淡然望着眼前,几乎要火烧眉毛的萧如,“你满意了吗?”
“林慕白,恭亲王府因为你而全府遭禁,难道你不该为此负责吗?”萧如愤然,那一副几欲吃人的表情,蔷薇见了也觉得心里瘆的慌。
林慕白挑眉,“下令的是皇上,你去找皇上理论吧!在我这里叫嚣有什么用,难道我一句话,你就能走出恭亲王府大门吗?如果不能,你还是回去歇着吧,别白费力气。”
“林慕白!”萧如被杨寒烟死死的按捺住,否则这副样子,是真的要上前掌掴林慕白。
杨寒烟道,“妹妹这话说错了,咱们如今都是恭亲王府的人,按理说该一致对外,不该起内讧。可是有些事着实是妹妹做得太过,这事是妹妹揽下来的,现在却要殿下去顶包受罚,妹妹不觉得于心不安吗?”
林慕白抚着藤球,“我没把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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