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布的吻落了下来。
与在家里那个带着些许烦躁和失控意味的吻不同,这个吻开始时很轻,只是唇瓣的贴合,带着难得温柔与安抚。
但很快,回神的斋藤变得主动,她将手臂环上了青年的脖颈,用力将他拉近,仿佛要借此汲取某种足够燃烧一切的温度。这个动作像打开了某个开关,白布的吻骤然加深,变得极具掠夺性。他撬开她的牙关,紧迫里他们的牙齿相撞,舌尖长驱直入,纠缠吮吸,力度大到几乎让她窒息。
不再是温柔的抚慰,像两个在黑暗冰海中即将溺毙的人,抓住彼此。他不予她拯救,而是献出愿意共沉沦的决心。
缠绵悱恻的一吻后。
斋藤侧脸微微喘气,白布比往常都要有锋芒,车厢里安静下来,只有两人尚未平复的呼吸声。男人的手掌依然稳稳地托在她的脑后,另一只手环着她的腰,力度恰当好处,既给予支撑,又留有余地。
她一时大脑放空,理智也渐渐回笼。
伸手推开了白布,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她并不喜欢。斋藤靠上车窗,后脑还有闷痛感,其实本来如果白布要是再多说什么,她可能会扇过去,毕竟一般正常人安抚精神不正常的都是这样。
她不喜欢那些试图了解她,做着什么出自救赎模样姿态的。
偏偏这人问了句要不要接吻,沉默几分后吐出个“都怪你”。
“嗯,怪我”白布如是回答,“所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还要继续吗”。
她侧侧头,有一瞬间还以为这人换了个芯,“那我要做,现在”。
这一回是白布沉默,显然是在斟酌什么,答案也不出斋藤所料,这人说的是不可以。她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锤了下白布的肩膀,“那滚”。
“除了这个”
见斋藤不说,白布忽然说了一句,“捅我一刀都可以,只要你开心”,他说着又在身上指了几个位置,认真地表示这几个地方较安全。
斋藤愣了,再看白布的眼睛,确定这人没有在撒谎。
她确实喜欢用别样的方式发泄情绪,也做过这种事情。但——
“你疯了”,现在她觉得世界上比她不正常的人还是比比皆是的。哪怕是再怎么避开要害,被刺伤就不是件能百分百安全的。
白布却一副郑重其事在想什么的样子,然后说了句“舍不得?”。
什么舍不得,谁舍不得谁?
斋藤眉心一跳,伸手揪住白布的脸,“你被鬼上身了?快给我变回来”。这人本应该是冷冷淡淡然后说出好些个嘴毒话的,或者眼神骂人、偶尔用脸不爽、虽然值得一提的是刚刚说这句话也是音调平静。
可,太不应该了。斋藤的思绪全在思考白布上了。
眼前人是完全没舍力气,明明是痛的,白布却倏尔露出了笑容。
他不是个爱笑的性格,所以这个当下这份真心的笑让斋藤松了力气,以至于视线定定地好些没转走。
斋藤有些看不明白眼前人,但也是这么一番对话后原本的情感消减,她又恢复了往日模样。
两人没有急着离开,白布打开买来的晚餐,饭菜还没有冷。斋藤没动,只是仍旧靠着车窗,看着他将食物摆好。
白布也不催促,自己拿起筷子,夹了一小块菜送到人唇边。斋藤看了他一眼,安静地张嘴吃了。就这样,在昏暗寂静的医院停车场车厢里,白布一下一下地喂人吃完了大半份饭,又看着她喝了几口水。
看着斋藤的脸色似乎恢复了一点血色,呼吸也彻底平稳,心里才松了口气,抬手测了测她的体温,又撕开一个退热贴。
做完这一切白布才收拾起东西,下车回到驾驶位。
车缓缓驶出医院,汇入夜晚的车流。街灯的光影在车内明明灭灭。斋藤靠在窗边,看着窗外流动的城市夜景,侧脸安静。
然而在某个红绿灯,斋藤忽然说要去另一个地方,白布操作着切换导航,他对于斋藤往日住的地方多有了解,唯独眼下这个新地址。
到了地方,斋藤没有留白布,完全是一副用完了就丢掉的模样。
车上他看着她进入住宅区,白布没有急着离开,很快他看见了二楼某间屋子亮了灯光,视线从远及近,门口的姓氏贴的是黑尾。
斋藤身边的几个男人,白布几乎都了解,但这也是对对方20岁后周围的男人。新的姓氏就意味着还有个不受控制的因素,尤其是这个当下让她想见的人。
白布手指收拢,他熄了车,静静地坐在驾驶位。时间分秒流逝,在将近八点四十后有人靠近了这户住宅。
他清楚地看见了来人,甚至还是能叫得出名字的,过去见过对方在全国大赛上活跃,东京音驹队伍的二传手。
那么黑尾是谁,白布也知晓了。
十一月十七日是黑尾铁朗的生日,作为发小孤爪研磨是清楚地,奈何这两天他正好有事在外出差,抵达东京时已近午夜。赶回来意识到错过了晚餐,从黑尾发的消息看来,这人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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