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我就能跟我大哥一样高。”
今日温子乔和孙允他们也休息,两人有心上进,即使是休息时也会去书房读半日书。
贺文嘉和渔娘俩人有说有笑地走进孙家大门,温子乔过来问好,孙允有些张不开嘴的样子。
贺文嘉的身高比孙允高一点,见孙允不高兴,贺文嘉很高兴。
贺文嘉下巴微微抬起来,也不跟孙允说话,扭头对渔娘说:“咱们去见先生吧。”
渔娘点点头。
孙允张口正要说话,温子乔打断他:“孙兄,昨日看书我有个地方不解,可能请你解答一下?”
孙允不接话,冷眼看着温子乔。
两人对峙,贺文嘉和渔娘的身影消失在垂花门转角处,温子乔这才笑着又说一遍:“孙兄文采过人,不知可能给我解答一下?”
“温子乔,我的事,不用你置喙。”
“孙兄,说句真心话,你家跟孙先生关系如何想必你十分清楚,你来孙先生家是为了读书考取功名,可是?”
“是又如何?”
“既然是来读书的,那我们就一起好好读书,争取明年春天中秀才,秋天时还能去乡试考一考。就算明年不成,以孙兄的才学,待时机成熟,考中举人指日可待。到时候,功名在手天地宽。”
读书就好好读书,别恶了孙先生,否则,什么都没有了。
难道你想一辈子到老都是个落魄童生不成?
温子乔意有所指,孙允自然听明白了,他觉得温子乔说得对,功名在手天地宽,他在这个小地方跟人较什么劲?
“多谢温兄良言,时辰不早了,咱们进去读书吧。”
“孙兄先请。”
温子乔松了口气,好在孙允自视颇高,要不然,都劝不动他。
翻墙的小贼
渔娘来给师父送书稿,贺文嘉没事可做,东拉西扯说些府学里的事,最后说到王苍。
“王苍已经跟府学内先生们说了,他只读到七月底。府学里大部分先生知道他要去东山书院都很支持,只许耕许先生不赞同,他说当前朝局之下,还是从府学一步步考上去更加稳妥。”
许耕跟贺文嘉关系亲近,连带着对他身边得王苍、黄有功、朱润玉几个关系好的也知道一二。
许耕当然也看出来了,王苍想去东山书院,并不只是想经营人脉,他还想走世家的路子。
只要对朝局有些了解的人都知道,走世家的路子,那是一条险路。
“先生,王苍不一定要走世家的路子,是吧?”贺文嘉很为王苍担心,之前他也试探过,王苍没有正面回答他。
孙浔叹道:“你和王苍的脾性不同,要走的路也不同。王苍聪慧而自知,肩上挑着阖族的期望,若是哪一日他踏上险路也未可知。”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孙浔也曾担心过,怕王苍哪一日突然变了想法,走上自毁的路子。
“我曾跟赵夫人谈过王苍的事,赵夫人对此不以为意。王苍并未拜我为师,我这个当先生的不好过多插手。”
“二郎,王苍心里苦,若是到了那一日,你能伸手帮他就伸把手吧。”
贺文嘉自己个儿先笑起来:“先生,您瞧我哪里比得上王苍?若是哪日真出事了,我能护住自己就不错了。”
而且,王苍和他走的就不是一条路。
孙浔摆摆手:“你们还年轻,都还未到及冠之年,往后几十年的事谁知道会如何?我虽这般说,不过你也不用为以后担心,专心过好眼前就是了。”
“弟子记下了。”
贺文嘉扭头看渔娘:“你怎么不说话?”
“我说什么,你们俩去府学读书,我又不知道你们在府学如何,想插嘴也插不上。”
“你怎么会不知道,我给你写那许多信,你还有事情不知?”
贺文嘉看着渔娘不转眼,瞧那架势好似说,你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下回我写信全给你写上。
渔娘忍不住笑:“好吧,你若是不嫌烦,以后事无巨细的都写信上寄给我吧。”
贺文嘉脱口而出:“哎,写信还是挺麻烦的,要是你肯跟我一起去府学读书就好了,我们日日都能见到,什么话都可以说。”
“你说什么呢?”渔娘估计板着脸凶他。
贺文嘉反应过来,完了,他又口无遮拦了。他下意识看了眼先生。
孙浔:“我有话跟渔娘说,二郎若没事,就先回吧。”
贺文嘉不情不愿地站起来:“那我去门口等渔娘。”
孙浔很想再训斥他两句,见渔娘没说话,又把话咽回去了。
孙浔那颗老父亲的心呀,酸溜溜的。
贺文嘉走了,渔娘坐到孙浔身边:“师父,您不喜欢贺文嘉?”
“你看你成何体统,一个小娘子整日把喜欢不喜欢的话挂在嘴边,叫人听到了,只会说我们家没有教养。”
渔娘笑:“谁家说我没教养?我上门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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