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蹙着眉头嫌弃:“阿姐,等孩子生了,这名字我用吗?”
江箐珂耐着性子。
“用啊,找外面的先生给起名字还得花银子,他吃了咱们将军府那么米粮,名字不用白不用。”
江箐瑶又点头认同。
“有道理。”
这桩事了了,江箐瑶又拿出一张纸来。
“江箐珂!”
“嗯!”江箐珂的语气里逐渐有了不耐烦之意。
“你看!这是个方子,上面还写了几句话,让我月份大时配药买来泡脚,看字迹好像也是那杀万刀的。”
江箐珂闭上双眼,暗暗念了几句“南无阿弥陀佛”,然后再睁开眼,皮笑肉不笑道:“所以呢?”
江箐瑶答:“就是感觉这禽兽还挺细心的。”
江箐珂不忘提醒。
“别忘了,他是你杀父仇人。”
江箐瑶摇了摇头,立刻清醒起来。
“对,是杀父仇人。”
“可是,我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这仇都恨不起来。”
江箐珂语气不顺:“恨不起来就别恨。”
“江箐珂,我当初是怎么嫁给这禽兽的?”
红泥小火炉上的茶壶水煮得沸腾,江箐珂的火气也要冲破天灵盖。
“江箐瑶!差不多行了!”
“再罗里吧嗦的,我可真抽你了!”
一场好戏
京城,戏楼。
好戏开场前,各桌看客们喝着茶,低声聊着京城里的新鲜事儿。
南星与穆珩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也点了壶好茶和一些茶菓子,听着那些心知肚明的事。
“听说了吗,宫里最近闹鬼闹得凶,除夕前夜,那位还请了万佛寺的主持入宫诵经,超度宫中冤魂,结果不成,又寻了道士入宫做法。”
对方好奇道:“在下是有所耳闻,可到底什么鬼,怨念这么重,佛主都度化不了?”
那人手挡在唇边,压着嗓音道:“听一些在宫里当差的人说,是先帝李铮,还有衡帝的淑妃以及十一皇子。”
说到李铮,对方的话匣子也跟着打开了。
“不瞒你说,先帝李铮的死当初就有人觉得蹊跷得很,两年前,宫中太医院那边就有秘闻流出。”
“什么秘闻?”
“两年前先帝李铮在回京城的途中遇刺中毒,毒入五脏六腑,已是命不久矣,当时朝中大臣们也纷纷上奏,欲要劝李铮退位,推其他李氏宗亲王即位,仁兄可记得此事?”
“当然记得,当初京城百姓茶余饭后聊的都是这件事。可后来,不是说在民间寻了位神医给治好了吗?”
对方手指敲点桌面,语气笃定道:“蹊跷就蹊跷在此处,当年宫中太医皆束手无策,怎就在一日之间就被民间的大夫治好了,却又在一年后突然暴毙,袭位给了小皇帝?”
那人低声疑惑:“那太医院的秘闻是什么?”
“说李铮早就在当年即位不久后就驾崩了。”
“难道,在后面一年里执政的李铮是假的?”
那人摇头表示不清楚。
“大臣们只是暗地里怀疑,却未能找出任何破绽,如今倒是有了答案。”
“细细说来!”
“前些日子朝中某位大臣去逛青楼时与同僚谈及此事,说蔺太后早在两年前便偷偷用了巫蛊之术,那巫蛊之术邪性得很,可以操控已死之人的躯体,如同活人一般行走交谈。”
对方听后声色骇然。
“这巫蛊之术当真可怖!蔺太后为了掌权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成了她弄权的工具。人死了本该入土为安,等待转世轮回,却被她拖在阳间愣是撑了一年?”
那人点头唏嘘。
“所以啊,人死了还要暴露于天日之下,那怨气不重才怪了。”
对方又问:“这么说来,那小皇帝也有可能被蔺太后以蛊术操控了?”
“搞不好真是!”
“唉,如今的大周被宫里那位弄得乌烟瘴气的,以后的日子甚是堪忧啊。”
“所以啊,倒盼着李玄尧能早日杀回京城,重登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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