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爱你,我为什么要留在你身边。”
顾雁山看着郁燃,强调道:“你爱我。”
“我不爱你。”郁燃说,“我从来没说过我爱你。”
顾雁山一顿,这才恍然意识到,郁燃说了那么多什么他是最好的,什么离不开他,什么连命都可以给他的甜言蜜语,但从头到尾,没有提及一句爱。
他冷哼一声:“但你的行为都在说你爱我。”
“如果你是指受伤我不离开的事情,我只能告诉你,不管是谁受伤我都不会离开的。这不是爱,这只是我作为一个人类而拥有的同理心。”
顾雁山:“你是这样说服你自己的是吗?”
“顾先生,你不要自说自话了。”郁燃冷静道,“如果你是带着答案来的且不接受任何别的结果,那你何必和我谈。你知道什么叫谈谈吗?你多大了,难道还需要我来教你这些吗?”
“你说的话,一个字都无法说服我。”
“那你知道什么叫尊重吗?”
“除了离开我的这件事不行,其他的我都可以答应你。”
话不投机半句多,郁燃实在不想再和顾雁山浪费口舌。
他不再说话,顾雁山也安静下来。
桥上偶尔有车飞驰,江面的风凌乱了两人的头发,初秋白天不算冷,但夜里却有些凉,郁燃的背脊被桥下刮上来的风吹得冰凉。
和身前和顾雁山贴在一起的暖意相差甚多。
大概是察觉到了这一点,顾雁山揽在他腰后的手收紧了些,箍着他一转,靠着桥的人变成了顾雁山。
即使双脚踩地,郁燃依旧无法从他怀里挣开,顾雁山的手臂铁钳一样紧搂着他。
郁燃不管是神色还是语气都显得有些疲惫:“顾先生,你放过我吧。”
顾雁山没说话,只是将他搂得更紧了一些。
郁燃靠在他怀里,甚至产生了一瞬间的动摇。
就这样吧他想,他哪里能赢得过顾雁山呢。
但很快,他又睁开眼睛,他说:“顾先生,你为什么一定要来打扰我的生活?”
“你说呢?”顾雁山吻他头顶,“还能有什么原因,我喜欢你,我爱你,我离不开你。”
其实一切的事实都摆在眼前,为什么顾雁山一定要打破郁燃的平淡生活,为什么顾雁山追着他跑了几条街。
还能是为什么呢。
但顾雁山不是习惯剖白内心的人,每一次他和郁燃对峙时一句又一句的反问,何尝不是一种防御机制。
他高高在上惯了,他说不来爱。
郁燃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预设了答案,他会说因为郁燃是他的宠物,会说是郁燃先招惹他的,总之,不是这一句。
街道寂静,顾雁山的话一字不落地钻进了郁燃耳朵里。
许久,他才嗤笑了声:“别开玩笑了。”
顾雁山握着他的脖颈,拇指上顶让郁燃抬起头,迫使他不得不同他对视。
那双绿瞳在夜里泛着光,如同黑暗中锁定猎物的狼:“我是不是在开玩笑,你难道不清楚。”
郁燃静了片刻:“所以呢?你爱我,我就一定要回应你吗?”
顾雁山:“你爱我。”
“我不——”
“你在害怕什么?”顾雁山打断他的话,“你是害怕我会像凌家人那样将你抛弃,还是害怕承认爱上我会让你满盘皆输?”
两人几乎是脸贴着脸,顾雁山问:“你要我怎么做,你告诉我。”
“放开我。”
“除了这个。”顾雁山说,“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我保证再也不会发生俄罗斯那样的事情了,好吗?”
郁燃不说话了。
的确,俄罗斯那件事是这一切的导火索,顾雁山不仅将郁燃置身于危险之中,还让郁燃全程蒙在鼓里,这种自己对对方托付全部信任,却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被利用,让郁燃意识到即使顾雁山表现出来的态度再宠爱,他们之间也不是对等的。
当然,一个宠物要求身份对等,也不亚于痴人说梦。
郁燃一直以为自己是清醒的,但无意识发现自己不过是嘴上清醒更让人惶恐。
顾雁山当头一棒,让沉溺的郁燃惊醒过来。
顾雁山说的什么爱和喜欢,他一个字都不信,在他看来他不过是没有什么东西得不到手的顾雁山,暂时得不到的东西,他才会对他这么执着。
顾雁山要什么得不到呢,只要他一开口,无数和自己相似的人都会蜂拥似的送至他面前,干什么非他不可。
三两的车辆从路边疾驰而过,顾雁山在远去的发动机嗡鸣的尾音中,追问郁燃:“我到底要怎么做?”
郁燃依旧没有说话,就他和顾雁山的开始和曾经的关系就注定了他难以像顾雁山一样坦然地接受身份的转变。
不做宠物和饲主做什么?恋人吗?
顾雁山能那么做,是因为他无所顾忌,且有为自己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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