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再给村民看诊,时萋也会让他上手试试。
属于实践中教学,初学者难有的待遇。
曲风不是个有天赋的,学起来也慢。并且之前没上过学堂,也不识字。
只是他肯吃苦,时萋休息时,他就反复的练习时萋教过的字,看书背药经。
牛大婶干脆让他搬到这边住,也省的曲风来回跑了。
曲老三自然没意见。
他也有自己的儿女,照顾二哥家的儿子到这么大已经很不容易了。
眼看着就要到了说亲的年纪,他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呢。
赶巧大嫂和侄子回来,又有能力帮扶一把。
他也是高兴的。
看大侄子的手笔就知道他手头上还松快。
回来的这些日子,盖房子钱给的足足的不说,剩下的也不收直接留给了他。
后面家里做些差样的吃食,还经常给家里送。
又给儿子、女儿打了小银锁。
他掂着分量虽轻,两个合一块也得有两钱。
这就不少了,谁家给弟妹送礼能送这么贵重的?
连他媳妇都不住的夸奖这个侄子有能耐。
二侄子往后的日子想过不好都难。
倒不是说想让大嫂母子俩帮着老二儿子找媳妇。
毕竟大侄子也没成婚的。
只是以大侄子的本事,想找媳妇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二侄子等往后学了几分他大哥的本事,自己张罗也是差不了的。
乱世流民27(完)
牛大婶回到妄岁村后,心情好了不少。
人也显得精神。
心情是郁结或是舒畅,身体所反应出的状态也不同。
心绪不宁,郁结于心时,体内各器官都会加速衰败,寿命也必然会减少。
相反亦然。
时萋在妄岁村住了三年有余,这期间不少人家上门来说亲,都被时萋拒绝了。
有些人看说不动时萋,转头又打上了曲风的主意。
小院子里热闹非常,村里村外的人,有事无事都能上这里转上一圈。
直到牛大婶病重,迷迷糊糊了许多时日。
又如多年前一般,识不得人。
有时候喊时萋作“平子”,有时候又把曲风当成了儿子。
时萋给她把过脉后,调换了几味药材。
只不过是减轻些痛苦,能让她身体更舒服些。
至于治好牛大婶,即便是神医也不能给到了寿数的人续命。
牛大婶最终没有熬过这个冬天。
最后的一段日子,她仿佛沉浸在丈夫儿子皆在身边的幻觉里。
走之前脸上都是带着笑的。
将牛大婶安葬在其丈夫儿子的衣冠冢旁边。
丧礼过后,时萋便打算离开。
跟在时萋身边这么久,曲风大概是知道了时萋的真实性别。
也猜到她并不是牛大婶的儿子。
只是什么也没说。
看到时萋这段日子没有再给村里人看诊,而是收拾起了书籍、药材。
便知道她是要走了。
曲风试探着询问自己能不能跟着一起走,被时萋给拒绝了。
等离开妄岁村后,她就要换回女装了。
储物格里的化妆品已经见了底。
之前哪会想到会有这么个世界,天天需要化妆呢?
离村时,她只和曲风打了招呼。
至于曲老三一家和其他人还一直以为他是曲平,若是知道她要离开,必定会上门来劝。
装好了行囊,赶上马车离开的路上。
遇到的村民还以为她要去城里采购:“平子这是要进城啊!”
时萋点头回应:“是啊,大叔挑水去?”
“今儿出去的早啊?”
“……”
一路寒暄着出了妄岁村。
任由马车走在官道上,没有目的地,又不着急赶路走的很是自由自在。
两年前,前朝魏大将军夺得了天下,定国号为梁。
梁武帝能征善战,手下人马也多。
曾经胜面颇大的郑家军,到底没能抢下那个位置。
草台班子终究比不上专业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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