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别年虽觉奇怪,仍是照实回答:「我家顶楼啊。」
「抬头。」
下意识的,苏别年听话照做。
没有光害的小城市夜晚繁星满天,每一次的闪烁对应每一次的心跳震人心魄,翻涌的感动越过空白的时光,抵达安稳的地方。
低头惯了,让人忘记头顶上还有一片璀璨夜空。
倏然,一声低喃透过扬声器传来,如目光所及的星光一般柔和——「年年。」
声音细如蚊蚋,但清清楚楚地传进了她的耳,撩拨人心。
从相识至今,李屈洐喊的不是她全名,就是重逢后的「苏经理」,无论何者都是疏离的,从没有一刻如同他人亲暱地喊她「年年」。
也从没有一刻,听见别人喊她小名时会如此动心。
见她许久没应,男人有些慌张道:「听你周遭的人都这——」
「嗯。」坚定的回答抚平男人的紧张,苏别年反应过来,柔声说:「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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