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痣吗?”
铁驴纯属问急了,黑痣这称呼是我们这些人在私下叫的,鬼知道a监区怎么称呼黑痣呢?很可能我们说黑痣,眼前犯人都不懂啥意思。
这犯人被铁驴的表情弄怕了,他
头脑也挺简单的,哆哆嗦嗦跟我们说了一个很重要的事。
他本来不在这房间,刚才地震把他屋子弄坏了,他吓出来后发现这房间门开着,就又跑进去躲,还把门反锁起来。
我听到这儿第一反应是有些高兴也有些失落,反正心情很纠结,而且按这犯人所说,黑痣还是已经逃走了,我跟铁驴晚到了一步。
但不管咋说,他逃走总比躲着强,我跟铁驴换换地盘,去外面找他就行了。
我和铁驴不想跟眼前这犯人再说啥了,一同转身要往外走。但这犯人看上铁驴了,死死拽着铁驴不撒手,还念叨着,爸爸带我一起飞这类的话。
这把铁驴气的,一边使劲挣脱一边回话说,我可没你这种傻儿子。
我也上去帮铁驴一把,我俩一起出力,让这犯人松开了。我俩还把他推到一边去,又赶紧跑路。
这条走廊并不长,我们很快跑完,又来到楼下。当我俩都从a监区的大门冲出去后,我看到眼前躺了不少人,估计得有七八个。
我冷不丁犯懵,心说这些人干啥?晒月光浴呢?再说今晚月亮也不圆,晒个什么劲啊?
但突然间不远处传来枪声,一发子弹正好打在我脚前方的地面上,离我特别近,估计枪手再稍微抬一抬枪,这子弹就能钻到我身子里了。
我不傻,一下明白了,心说这些犯人都被哨警击毙了。
我算服了这些条子,刚才地震,让绝大部分哨岗都坏了,有的哨岗都从高墙上塌了一大截,上面的人要么自行躲避下来,要么直接摔下来的。
我心说我跟铁驴的运气真不好,咋刚出门就遇到一个哨岗没坏的,上面还守着一个恪职尽责的警察。
对方有枪,我和铁驴要不躲的话,早晚有一颗子弹打到我们身上。
虽说我们退一步就能进a监区,哨警也打不到我们了,但我不想这么做,原因很简单,好不容逃出来的,哪有自行回去的道理。
我想招呢,看有啥办法能干扰这哨警的视线,让他放我们一把。
铁驴比我想的快,或许说他经验足,看着尸体来了一个很勇猛的做法。
他走到尸体前面,嗖的一下把死尸举起来,挡在眼前了。我赶紧跟铁驴学。
我俩都躲在尸体后面,那哨警稍微修整一番后,又对我眼前的死尸打了一枪。我都能感觉到死尸身上传来一股劲。
我使劲板着没动,把这股劲儿卸掉了,但这哨岗打起来没完没了了。
在我跟铁驴举着尸体没超过十秒钟的时间里,哨警又对我们开了三枪,两枪打在我这边,另一枪招呼到铁驴那里了。
我知道这哨岗身上揣的子弹多了去了,他像这么打下去,一时半会是不愁弹药问题了。
还是那句话,我跟铁驴拖不起。我很后悔,刚才铁驴带枪时,把子弹都打光了,还浪费在救那个赝品上。
但现在说这些有啥用了?我又问铁驴:“有啥好办法不?”
铁驴一直琢磨着,他这个老枪,比我能多捕捉到一些事情。他跟我说:“徒弟,对面这个枪手是雏儿,咱们赌一把,丢了尸体赶紧逃,你看到那个拐角没?”
我顺着他看的方向瞧了瞧,离我们这儿有二十米远。
我俩撒开跑,得用三四秒钟的时间能逃到那里,这期间哨警要是再开枪,保准还能打出三发子弹去。
我觉得驴哥在逗我呢,我俩这么“赤裸”的奔跑,跟活靶子有啥区别?
我摇头示意再换一个办法,铁驴却上来倔劲了,跟我说:“信我的,一定没问题的。”
他还当先丢开尸体、撇下我,拿出全速架势逃过去了。
在他没跑多远时,哨警就留意到了,他把枪口完全对准铁驴了,“砰砰”的连续开起枪来。
但铁驴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跑的完全没有规则,忽左忽右,忽快忽慢的。
他竟这么避开所有子弹,眼瞅着要逃到拐角了。
我知道在他逃到的一刹那,这哨警肯定把枪再转过来,完全对着我。我可没铁驴那种像兔子一样的狡猾劲儿,现在再不跑,一会难度指定大大增加。
我也不管那么多了,一咬牙,把尸体一放,拼着全力逃着。
前半截我纯属借到铁驴的光了,哨警全心全力对付铁驴。不过这个雏儿也真是废物,没打到铁驴,让他有惊无险地躲到拐角处去。
哨警又赶紧对着我开起枪。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反正都能听到子弹在我旁边飞走时带出来的轻微呜呜声。
我此刻紧张的不行了,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学起铁驴来。
但铁驴这种避弹法子,不是一时一刻就能学成的。我试着来了一次慢刹车,但被潜意识一带,我刹车的同时,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