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烫的东西倒进去,也不会烫手,冬天捧着也不觉得冻手。
“这也能卖?”海桑拍着自己的胸脯,她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那她部落好些人都会做木碗和雕嘎乌,因为大伙在此之前并不是正经的牧民,而是从领主手下逃出来的。
他们这些人在领主那属于才约,叫做终生奴仆,领主并不把他们当人看,而是称呼他们为“会说话的牲口”,动辄打骂。
所以在一次动乱中,他们就拉着牛羊逃跑了,通过最高的雪山,一路向西,才来到了这里。
而他们当中,有五六人之前在领主那做木匠差,磨木碗、雕嘎乌以及各种藏族用品。
当海桑带着羊毛和粮食回去,将这个消息告诉大伙时,那些或许没有向宁布那样对歇家憧憬的藏民,这时也生出了莫大的敬意。
在迷茫只知温饱的时候,有人告诉他们,该往哪里去走,才能换来粮食、砖茶和盐以及所需用品。
在这个漫长的冬日里,不用只缩在地窝子里,除了吃饱就无所事事,他们有了更大的奔头。
有的捻线,有的围着一台木棱机学着怎么织布,要求会的木匠再做几台,有的去砍桦木,有的则磨起了木碗,雕起了嘎乌,有事没事就学念蒙语,他们觉得这样以后更好地和歇家说话。
而这边姜青禾则铆足了劲要学藏语,夜里坐在摇椅上时,她给自己制定了这个冬天要学的东西。
首先就是学藏语,她跟阿拉格巴日长老学,再等巴图尔回来,还得学怎么辨别羊的好坏,养羊的知识,以及风干肉、奶渣、酥油的好坏辨别。
除此之外,她还要继续跟毛姨学认皮子,现在不止是羊皮,还有牛皮、猪皮,以及野牲皮,甚至包括铲皮子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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