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怜悯吗?
是因为他就要离开,去完成她交予的任务?
贝里安想。
但也仅仅是一瞬。
他愿意去相信她是真的爱他。
去沉溺于这片刻的慰藉与满足。
他眼底的疯狂稍霁,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急切、甚至带着些蛮横的进犯。
当他终于进入她时,力道决绝,像是想要要冲破所有肉体与心灵的隔阂,直接抵达她灵魂的最深处,与之融为一体。
辛西娅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闷哼,身体瞬间绷紧,但她立刻强迫自己放松下来,用温软湿润的包容全然接纳了他所有的焦躁、不安。
她抬起有些绵软的手臂,环住他汗湿的脖颈,将他拉向自己,让两人赤裸的胸膛紧密相贴,不留一丝缝隙,心跳声交织在了一起,聆听彼此的真实。
“告诉我……”贝里安在她耳边粗重地喘息着,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颈侧,汗水不断从他们紧贴的皮肤间滑落,他的声音因欲望而破碎,充满了渴望,“等我回来……等我们有了家……你会怎样?说给我听,辛西娅……现在就说……”
他的顶弄一次比一次深入,力道凶猛,搅得她神智涣散,强烈的快感如同不断迭加的浪潮,一波波冲击着她摇摇欲坠的智识。
在这种被原始欲望主宰、几乎无法思考的时刻,要去构想那些平静而美好的未来画面,几乎是残忍的。
但辛西娅理解他的需要,她努力集中几乎要溃散的精神,断断续续地,用被顶撞得支离破碎的语调,为他描绘那幅他渴望已久的图景:
“我会……在门口……等你……”她喘息着,感受着他每一次有力的、妄图贯穿她的抽送,话语被撞得零碎,“院子里……会有你种的……迷迭香的味道……我会……准备好果酒……”
“还有呢?”
他逼迫着,动作未停,反而更加深入,深深地凝视着她意乱情迷、绯红遍布的脸颊,不放过任何一丝表情。
“黑羽……会站在……窗台上……看着我们……”她的声音开始带上了一丝被快感逼出的哭腔,累积的刺激让她眼前发白,几乎无法组织语言,“我们会……一起吃晚餐……你做的……我都会……吃完……”
“然后呢?”他喘息着追问,细密的吻落在她的眼睫上。
“然后……我们一起……哄孩子睡觉……”她呜咽着说出这句话,身体因为一个特别深入的顶撞而剧烈颤抖起来,“给他讲……故事……”
“我们的孩子……”贝里安喃喃地重复着,眼神迷醉而向往,如同已经看到了那温馨的场景,但随即又被更深的、想要确认占有的渴望取代,“你会是我的妻子……辛西娅……你会穿着婚服……跟我回永聚岛……让所有人都知道……”
“是……我会……”她承诺着,在他又一次凶猛的进犯中,主动抬起头,用温软的唇吻去他眼角那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的湿意,声音颤抖却无比清晰,“我会是你的……贝里安……只是你的……”
这场交媾漫长而激烈,仿佛没有尽头,要将未来所有分离的时光欠下的亲昵都在这一夜预支回来。
当第一次极致的高潮来临时,辛西娅嗅见了圣所的檀香与情欲的甜蜜交织出的气息,神圣而堕落,令她有些羞愧。
她偏过头,死死咬住了自己的手腕,在上面留下了一圈清晰的齿痕,才没有让那声失控的尖叫冲破喉咙。
只有身体无法抑制的、剧烈的颤抖和喉间压抑的、如同小兽般的呜咽,昭示着她正被怎样的快感支配着。
贝里安没有给她太多平复的时间。
很快,他又用滚烫的唇、灵巧的手和不知疲倦的身体,重新点燃了她稍歇的欲望,开始了第二轮、第三轮不知餍足的索取……
从脖颈,胸如,小腹,再到腿心,小腿,脚踝,哪怕是指尖都被印上了细密的吻痕与咬痕,层迭的浅红与青紫交错,侵染着新雪般的肌肤。
每一次释放的浊液,都尽数存留在她的体内,让她的气息也变得浑浊,不复往日的轻盈洁净。
他似乎想用这种方式,将自己的印记从里到外、彻彻底底地烙印在她身上,填满所有未来可能出现的、分离的空虚。
直到辛西娅的身体已然疲惫不堪,敏感得每一次触碰都会引来细微的痉挛,他仍在拉开她的双腿,挺送着,在她的包裹中与接纳中感受她的体温与触感。
但她始终没有拒绝,没有推开他。
她只是用绵软无力的手臂,轻轻抚摸着他汗湿的、紧绷的脊背肌肉,用身体本能地回应着他每一次或温柔或粗暴的索求,用这种无声的语言,一遍又一遍地向他说着“我在这里”、“我属于你”、“我不会离开”。
当一切终于如同退潮般缓缓平息下来,房间里只剩下彼此粗重交织、久久未能平复的喘息声。
清冷的月光不知何时已悄然洒入室内,照亮了床榻间的凌乱不堪,也照亮了辛西娅白皙肌肤上的黏腻与肮脏,与那遍布的、暧昧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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