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在路上啊,又是一天一个黑馒头了。你那身上膨胀的肉肉,很快就会缩水啦。”
听娘这么一说,肥仔顿时觉得手里的烧鸡腿都不香了。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还是快些走到边城吧,到了边城窝就满五岁啦。”
左文康没好气道:
“你个五岁的小豆丁能干啥?都还没有三块豆腐摞起来高!”
肥仔拍着小胸脯昂着头:“窝满五岁就能学杀猪啦!”
看着娘子那一副后继有人欣慰的模样,左文康欲言又止。
甘明兰无视他哀怨的小眼神,帮着肥仔擦了擦油爪子和小油嘴。
兴致勃勃的规划着:
“等咱们到了边城就把甘家肉铺给开起来!不过,边城那边的人可能更喜食羊肉。儿砸,你到时候从杀羊开始学吧。”
肥仔表示无所谓,只问:
“娘,是羊好杀,还是猪好杀鸭?”
“自然是杀羊容易得多,一头羊也就几十斤重,杀羊就跟杀个小鸡崽似的。”
“嗷,那窝就不怕啦!”
“只要把你娘的真本事学到手,杀猪、杀羊、甚至是杀牛都一样的,还不都是一刀毙命!”
“牛牛也能杀?”
“咱们中原的牛要用来耕地和拉车,自是不能随意杀的!但边城的牛不同,养它们是用来产牛奶的,不产牛奶的牛就要被杀了吃肉肉。”
“娘,牛肉好不好次呀?”
“那必须好吃呀!我以前听你外祖父说过,边城的牛和羊肉都有一股子奶香味儿呢。到时候咱们搞个全牛宴”
“滋溜”肥仔被他娘描述的美食给馋到了。
捏着小拳头,发下了豪言壮语:“窝以后不杀猪,就杀牛!”
左文康:
你们母子俩,怎就杀心那般重?
能不能放过人家边城的牛和羊!
母子二人表示:不能,不能
消失的夫妻
五日后。
医馆里的外伤主治大夫宣布:包括罗氏在内的,被冰雹砸伤的七十五名重伤患者可以出院了。
痊愈,是不可能痊愈的。
只不过让患者将外伤养到了结痂。
内里好了个五六成,不会轻易死在路上而已。
之所以这么快让这些人出院,不是他们就差这几日赶路时间。
而是两位头目手里的公款,马上就要不够用了。
七日不到,小三百两银就只剩下一百五十两了。
再不走,这一百五十两也要不保了。
显然,这些银子也不够三百三十名囚犯与七十名官差走到边城的。
两人被逼无奈,只得再次代表大名府府衙从成安府借了一次款。
黄姓头目捂着胸口:
“我都没脸回去见上官了!别人押解囚犯出一趟远门不是升官就是发财!就我们俩,一再往回送借款条。”
毛姓头目的脸色也比之前沧桑了一大截。
哆嗦了一下:“总不会让我们倒贴的吧?”
这,谁敢保证?
左氏族人的油水,经历了这些事估计都没多少可榨了。
那他们该如何生财?
生财的路子还没想好。
刚把这些人从监狱里接手出来的次日清晨。
他们又摊上了大事!
左文轩夫妻俩和他们的龙凤胎,在清丰县辖区内的驿站里消失了。
当押解官差发现,一家四口人不见了的时候,只觉得六月的艳阳天,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冷到脚。
黄姓头目哆嗦着,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
“人人是何时不见了的?可有什么异常!”
“头儿,估计就是昨夜!怪就怪在这儿,他们人不见了,但屋内的包袱还原封不动的放在那儿的。
哦,那个嬷嬷至今还未醒。屋里气味有些不对,可能又用了药。”
两个头目只觉得头都要炸了。
赶紧让人打来冷水,将那个三十多岁的嬷嬷给泼醒。
嬷嬷睁开眼看见这么多人围着她,吓了一大跳,紧紧的揪住自己的前襟: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