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会不会产生误会啊!
亲爹活过来的崽子这回是彻底不哭了,呲溜一下爬上炕,就趴在他爹的身旁装乖宝。
可能是刚才哭得太狠了些,他这会儿身上的肉肉,还时不时一抽一抖的。
左文康是又好气又好笑。
媳妇儿刚才就一直站在一旁,冷眼看着祖孙俩的表演。
儿子年龄不大,不懂事也就罢了。
他娘的心,怎能和他胖儿子的腰一般粗?
真死假死,都不要亲自确认一下的么!
还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管不顾的嚎起了丧来!
娘和儿子都是亲的,他能怎么办?
难道要怪他们得了他的死讯后,哭得太凶了?
看样子神仙媳妇儿刚才是真动了怒的。
他琢磨又琢磨,想为这祖孙俩说几句好话,腹稿刚刚打好还没开口。
甘明兰就在一旁幸灾乐祸道:
“呵呵,不要看你儿子刚才哭得那般伤心,人家之前提了好几次意见,说是想要换一个新爹的。
你今后要是不珍惜自己的小命,只等你死后过了头七,我就会满足你家好大儿的心愿!”
“嗷呜!娘,你好坏!窝不要换爹爹,窝不要换!”
肥仔求生欲大爆发,牢牢的抱着他爹的胳膊一个劲儿摇头。
他爹活得好好的,娘怎么越来越像后娘了哩?
左文康看了看媳妇儿,又看了看不断把头埋进他咯吱窝的崽子,终究没舍得打儿子。
提到身上的伤,他很想为自己辩解几句的。
就是现在记忆有些模糊,他得好好想想,回头再和媳妇详细说说。
眼下嘛,他最好是装可怜、装虚弱。
天大地大,伤患最大!
这么想着想着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受了这么重的伤,体内流失了大量的血,还真是很容易犯困的。
甘明兰知道,这是左文康的身体进入了一个自我修复状,最好是让他睡一个自然醒。
她能做的都做完了,就把东次间留给了想要片刻不离守着伤患的祖孙俩。
正好去中间正屋看闺女。
一进屋,就发现小家伙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正在啃手指头。
快五个月大的宝宝长得粉粉嫩嫩的,正是可爱的时候。
甘明兰看得心都要融化了:
“呀,圆圆你醒了都不哭的吗?你怎么这么乖呀!啃指头是不是饿了呀?”
一把抱起小可爱就再不想撒手。
圆圆很快就闻到了她最喜欢最熟悉的味道,冲着她娘张嘴:“啊!哦!”
香香的饭饭回来了,宝宝要干饭,宝宝要干饭!
激动的伸出爪子,就往她的饭碗上抓。
又狠、又准!
手劲儿不小。
“嘶!”
痛得当娘的,差点没把娃给扔下炕。
无耻小家伙,正为自己抓住了饭碗得意洋洋。
她家的院门外。
就响起一道异常响亮的嚎哭声:
“啊!天杀的鞑子!你们就知道可着好人祸害!昂们左秀才可是个大好人呐!老天爷你不长眼啊”
乌龙(下)
咦?
这不是之前搬家的时候,来给她家帮过忙的马大婶的声音么?
她在金州关救过马大婶家的大儿子一命,两家之后就有了些来往。
马大婶到底在哭什么?
她的大嗓门嚎得圆圆小朋友抓饭碗的双手都停了,还支棱着脖子往院门口瞧,嘴里哇啦吱哇的冒着各种外星语。
待到甘明兰抱着她打开院门一看。
好家伙!
三十六号院门外,竟然乌泱泱的站着一群军属。
为首的不是马大婶,竟然是田参将的老母亲。
田老夫人没有大声嚎哭,但她手里捏着一方帕子在不停的拭着眼角。
看到甘明兰母女俩,她脸上的怜惜之情溢于言表。
还抓着甘明兰的胳膊郑重道:
“甘队长,为了你怀里的小闺女,你可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啊!左秀才,他是几时走的?可换好了寿衣?老身早年给自己置办了一口上好的棺材,稍后就给你送家来!你放心,你家的事,就是昂们边城所有军属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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