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州关的军属们实在是太热情了。
煮熟的鸡蛋、肉饼等,一个劲儿的往马上的先锋军手里塞。
“娃们,赶紧吃!这饼子是大娘刚从锅里煎出来的,还是热乎的呢,用了沸水烫过的面,可宣软了!”
“愣着干啥?甭客气啊,都是自己人!吃得饱饱的才有力气,过几日多咱们杀几个胡人!”
“你们先锋营的玉将军和我们都是老熟人了!我家儿子去年年底还和她一块儿在城门楼上杀胡人呢!”
“是啊,是啊!玉将军是我们金州关的大恩人,大恩人带兵路过旧地,我们怎能不表表心意呢?”
“玉将军”
不仅骑兵们被军属热情的招呼着吃喝,围在甘明兰四周的人更是里三层外三层。
众先锋营骑兵:啧啧,原来金州关是他们甘将军的快乐老家啊!怪不得不让他们多带军粮呢,今日这一顿,足够他们吃喝拿够好几天的量!
咿呀!这些面皮软和带着肉馅的饼子是真香!
老熟人金州关守将眼里没有其它,他看着装备齐整的先锋营,羡慕得流口水。
要不是身负守城职责,他都想给玉将军当牵马的小弟去。
玉将军比他以为的更有能耐。
才半年时间过去,就从流放犯升职到了从五品的游击将军。
这么一个将来必定有大出息的人物,和他老马是有过命交情的呢。
光想想就很自豪,是怎么一回事?
移民预备役
与金州关一河之隔的临洮府府城金州。
短短半个月时间,又聚集了十几万难民。
因为前不久有数万难民涌入了浊河对岸,并把怀庆府所有物资买空了。
此事引发了赵总兵的惊觉,当即八百里传信给了临洮府和金州关的负责人。
希望他们短时间内,不要放人渡河过来。
得了消息的金州关守将,只能下令再次拆了连接南北两岸的那座浮桥。
现在浊河两岸的百姓,全靠着羊皮筏子往返。
夏季的浊河,水势很湍急。
对于从来没有乘坐过皮筏子的难民们来说,是一件相当冒险的事。
他们不敢用这般简易的交通工具渡河。
当然,他们也不愿意走回头路。
金州城不收留他们。
而且这些州府离关内太近,那些乱军迟早会打来。
不安全!
难民们最想去的还是浊河对岸东边的怀庆府,或者是边城附近的几个县。
在日日期盼着对面架浮桥的日子里,难民们就靠着在浊河里结网捕鱼,或是在龙尾山挖野菜度日。
浊河南岸的山脚下和渡口边,搭起了数不清的低矮帐篷来。
就在今日傍晚,住南岸渡口的难民们,就看到了河对岸从边城方向打马而来的先锋营。
万马奔腾的情景,很令难民们震撼。
眼尖的已经议论开来:
“是边军,是边军的军服!他们这是要干嘛去?”
“会不会要过河入关,跑去商都救那个小皇帝啊?”
“嘿呀,他们带着那么多人马,想要过河肯定要把浮桥给架起来!”
难民们听到浮桥两个字,个个都打起了精神来。
巴巴的望着河对面。
不想,才过了一顿饭的功夫。
进了金州关的兵马,竟然径直打马西去!
难民们心态炸了:
“让老头子我空欢喜一场,他们居然不过河!”
“跑得可真快!看他们的样子,难道是西边的和平关有战事要发生?”
“可这西去的骑兵也不多啊!我看好些马背上都是空的呢,人数估计都没有超过六千人。”
“不是说兵贵精不贵多么?说不定那都是打头阵的!我可听金州城的人说,去年年底西边的喀什噶尔汗国从和平关一路杀到了金州关,还在金州关放了一把火烧了半个城。”
“这是金州关和边城缓过劲儿,要报复回去啊!”
“少说那些没用的,就问我们还能不能过河往边城去?”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