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头的弓骑兵就看见了,某处洼地上好似竖起了一块木板。
难道又是斥候们留下来的?
赶紧驱马前去看个究竟。
一看,立马就嚷了起来:
“汉文!居然是汉文!”
“难道汉军已经来过这里了?他们,他们现在在哪儿?”
“”
知道写的是汉字。
但没有人知道这些字,具体是什么意思。
整支队伍近五万人,也就他们阿帕克(将军)有这能耐。
看见木板的正面竖着写的是几个黑色大字:罗布淖尔湖心。
大字的左侧还有一竖小字——此地距敦煌四百里。
单阿里起初还有些诧异,这和斥候留给他们的信息没有出入。
但汉人留块木碑在这里又是何意?
不待他想明白,他的亲卫跑到了木碑的后面,嚷道:“阿帕克(将军),这后面还有字!”
“我倒是要看看,这些汉人在耍什么花招!”单阿里沉住气,驱马转向了木碑后面。
“喀什葛尔汗国远征军之墓!”
“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单阿里一字一句的读着,后槽牙咬得咯吱咯吱响。
这是汉军对他们这一支精锐弓骑兵,赤裸裸的挑衅!
汉人的规矩,可没有给活人写碑文的!
单阿里忍着心底的怒气和恐惧,拔刀就对着木碑就是一顿砍。
边砍、边下令:
“快走,快离开这里!”
他的表情狰狞,言语像含了冰碴子。
打头的弓骑兵们瞳孔微张。
这几天路上遇到的各种艰险,他们的阿帕克(将军)都是沉着且冷静的。
不想,却在一块汉人留下的木碑前,居然破了功。
那碑文最后一句是甚意思?
听不懂汉语,只能听令行事。
他们就想快速冲出这一片
盐壳地,跑到敦煌与汉军堂堂正正打一场。
万马在奔腾。
盐层在颤抖。
百米之下,被数万株葡萄藤松动过沙层,逐渐承受不住这样的雷霆之力。
数颗晶核定时炸弹,就在这时候跳到了最后一秒。
转眼。
天没塌,地却开始陷了。
比地龙翻身还可怕。
一些列的塌陷,引发了数千个巨型流沙漩涡。
巨型流沙漩涡它,吞天吞地、吞人吞马
一半战火,一半和平。
两刻钟后,一切归于平静。
吞噬了五万人马的湖心位置。
满地黄沙取代了白花花盐壳地。
也许,过不了多久,那些盐碱又会冒出来,并凝结成坚硬的盐壳地貌。
但那也是之后的事。
眼下,这人为的地质屠杀现场是如此令人震撼。
古千夫长等人惊得,双腿发飘。
手扶着下巴再没拿下来过。
他们看向甘明兰的眼神就不像是在看人。
不巧,这个眼神几天前也看过鼠大王!
鼠大王不是凡间鼠!
是了!
不凡鼠,怎会认一个凡人为主?
古千夫长脑子里空荡荡的。
想说什么又觉得喉咙发紧。
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终于鼓起勇气磕磕巴巴问道:
“将将军,刚才那一场流沙埋胡,您您是如何做到的呀?”
甘明兰摘下头上的帽子,默默的对着湖心位置默哀了一分钟,才收敛了心绪,认真回道:
“要算的话,应该算震天雷和鼠大王的功劳!鼠大王钻进那湖底的盐壳层,看到了下面的暗河!
我就请帮它帮忙,用震天雷炸掉暗河上面沙层的结块,结块的碎沙顺着暗河流走了,上面的沙层就会跟着塌方!”
“嘶!原来那片盐壳下面是暗河!是了!罗布淖尔以前就是一个大湖啊,原来湖底是漏的!将军,您能不能教教昂们怎么埋震天雷?这个法子在大漠里能不能通用的?”
看着古千夫长脸色涨得通红,大有一副要是可行,他今后就专攻地雷战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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