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希听着他谨慎小心的声音,稍稍合了下眼,吐息两口。
“就在,下个月八号。”阮星辰轻轻开口补充到。
“嗯,可以。”
孟希答应了。
顿时,阮星辰的音调都高昂起来:“真的?那一言为定,地点我已经发你微信了,就这样,我最近绝对不会再打扰你,你好好养伤。”
“好,”孟希态度也有所缓和,舒出一口气:“谢谢关心,你也照顾好自己。”
“嗯!”
阮星辰这次挂电话十分兴奋,隔着屏幕,孟希好像瞧见了他背后大尾巴乱摇的样子。
午后时光飞逝,孟希中午吃得蛮撑,又没什么热量消耗,不怎么饿。
他跛着脚挪进了厨房,打量一圈傅文州留的菜,最后只舀了碗汤喝。
直至九点多钟,孟希才再次进入厨房,正式开动。
他反复盯着挂钟,咀嚼得尤为缓慢。
指针跨过数字“10”,孟希托起下巴,眼皮耷拉着。
他一直在餐桌旁坐到十点半,才起身收拾碗筷,准备洗漱。
孟希对着水槽吐出最后一口泡沫,疑惑地皱眉,回头朝浴室外看去。
门口那儿怎么会有钥匙开锁的声音?
他忙放下牙杯牙刷,尽量降低脚步声,随手抓了个趁手的兵器——大拖把。
拖把杆上午还充当他的拐杖,这会儿又陪他冲锋陷阵去了。
窸窸窣窣的响动未停。
傅文州有钥匙,不可能捅咕这么久还打不开。
孟希提着一口气,后背汗毛直竖。
他等外面的动静停止之后,又在心里数了三十个数,才打开门。
初次征战的希希大王屏住了呼吸,抬眼瞧见楼道里那个魁梧的身躯,慌得脑子快炸开,把拖把横过来挡在身前。
面前的黑发大汉西装革履,缓缓仰起脑袋。
“傅文……”
男人把头搭在他肩上,但孟希却感受不到任何重量:
“州?”
一扭头,对方身上浓重的酒气呛得孟希猛咳嗽几声。
“你怎么了?”傅文州双眼迷蒙,下意识攥住他的双手贴近袖口,紧张兮兮地问出口。
孟希受不了他这样子:
“我没事儿,赶紧进屋,醉汉。”
醉汉难缠,但好在听话。
傅文州等他转过身,就弯下腰再次将自己脑袋往他肩上搁,胸膛紧紧贴住孟希瘦削的肩胛骨。
还没忘记顺手关门上锁。
“你别这样啊,我脚痛。”
其实傅文州根本没使劲,孟希只是嫌弃他散发出来的酒气。
然而没想到,这一句过后,傅文州直接两手圈住他的腰身,像机械臂一般把他平移抬到半空:
“我知道,你脚踝疼,不能让你疼。”
孟希手指撑着他的肩膀,吓得要命。
醉酒的傅文州比往日力气大了起码有十倍,还不撒手。
“傅文州!我害怕,你把我放下来。”
“我不会摔着你,绝对不会。”
傅文州似乎自知口齿不大清晰,一字一顿地将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脸埋进孟希怀里。
动作的缘故,孟希身上的睡衣显得更为松垮。
男人鼻尖恰恰探进他上衣两颗扣子之间的缝隙中,触碰到了皮肤。
“好软,是什么?”
他迷恋地左右蹭了蹭。
孟希耳朵红得像滴血一般,握拳朝他后背锤:
“快放我下来,我生气了。”
“不能生气,不能跟我生气。”
傅文州喃喃自语,鼻子猛吸一口,朝沙发径直坐过去。
孟希好像得到了解放,又好像没有。
因为傅文州依旧抱着他。
他挣扎得筋疲力竭,虚脱趴在男人怀里,同他频率不一地喘气。
“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啊,还在别人家耍酒疯。”
孟希似乎在他身上找到了一条不符合自己择偶标准的项目。
本来以为傅文州这么稳重的人不会轻易酗酒。
“对不起,我心里不舒服,就多喝了一些,但我没醉。”
傅文州一脸迷乱,素日那些置身事外的冷酷全然不见,湿漉漉的眸子里装着孟希一个人。
孟希默许他的追求,也不代表男人可以随便对自己动手动脚。
可现在,观望局势状况,估计是逃不掉的。
而且,他似乎发现,傅文州那些有意无意的亲密接触,多半可以归咎于情不自禁。
孟希不禁产生怀疑。
傅文州喜欢他是不假,但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就能喜欢到这个地步?
欸!
俗话说酒后吐真言。
那今晚岂不是个套他话好机会嘛!
孟希不免激动地盯着傅文州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