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难得,一人一个鸡蛋,足足六个呢。
“我放到碗里晾着了,一会儿记得吃。”赵炎说。
青木儿回道:“知道了。”
赵炎收拾好竹筒,回房拿上钱袋准备出门,青木儿亦步亦趋跟在他后头:“晚上早些回,阿爹说今日去河里捞虾,晚上做炸小虾。”
“好。”赵炎看了一眼院子,院子周竹背对着他们,他抬脚掩了一下门,快速拉过小夫郎亲了一口。
青木儿吓了一跳,连忙看向房外,没等他看清阿爹在做什么,就被赵炎揽到门口亲了好几下。
“我、我没漱口……”他躲了几下没躲开。
赵炎逮着人就不舍得放开,咬着小夫郎的唇瓣就不松开,直到小夫郎给了他回应。
两人偷摸亲了一会儿,要不是一会儿上工怕晚了,赵炎都不舍得松开。
“我去上工了。”
“嗯……早点回。”
“好。”赵炎一脸松泛,笑道:“我走了。”说完了人还是不走。
青木儿轻轻推了他一把,捻着那汉子的衣摆,羞赧道:“知道了,快去吧。”
赵炎这才松开手出门,他脚步轻快,走到院子的桂花树前,不知想了什么,突然跳起,打了一下桂花树新长出的嫩芽。
桂花树叶沙沙作响。
“作甚么呢?”周竹刚扫干净的院子,又掉了一茬叶子下来:“这么大人了,还拍叶子玩呢,恁的不稳重!”
赵炎讨嫌挨了骂也不管,他回头看了一眼小夫郎,笑着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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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炎惦记着昨日小夫郎说的事儿, 想着怎么去打听一番许家,他在镇上没什么认识的人,若要问, 也只能问问铺子里的师傅伙计。
“赵师傅早。”二万挪着长桌出来, 正巧见到赵炎上工, 打了个招呼:“可吃过了?”
“早, 在家吃过了。”赵炎走过去把长桌搬到外头, 又帮忙把铁器全部拎上桌。
“辛苦了赵师傅,这东西真是重, 没有你, 我得搬好几趟。”二万说。
“无妨。”赵炎说:“正好,我想向你打听个事儿。”
“哎?”二万来了兴趣, 立即停下手里的活儿说:“赵师傅您想打听什么事儿, 尽管问。”
“你可知镇南街有一户人家姓‘许’?”赵炎问他。
“这,我想想啊……”二万回想了一下,说:“镇南街姓许的人家可不少, 我知道的, 就有五户, 多是挣了钱从村里搬到镇上住的。”
“家中有兄弟的呢?”赵有又问。
“这我倒是想起一家, 那三兄弟各自建了三处宅子,且都连在了一块儿,听闻那家的二哥三弟都是外出走商的,唯有大哥留在镇上守家业。”二万说。
赵炎心想小夫郎口中所说的“许老爷”,应当就是这户的大哥了。
“这许家,做的什么买卖?”
二万想了想,指着前头的木楼道:“听闻前边那座酒楼是许家开的,不过我见那生意也不怎么好, 我猜啊,还得是走商挣钱。”
赵炎顺着二万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那家酒楼有两层,牌匾看着还有点气派,之前路过几次,进去吃饭的人不多。
不过这样的酒楼不便宜,多是镇上的人家去吃,住村里头的哪里舍得花这么多钱吃一顿饭。
“这许家,可曾有过什么传闻?”
“倒是少,听闻常去三凤庙施粥,嗐,施粥这事儿镇上有钱的人家都会做,他家也不例外。”二万说:“赵师傅打听这个做什么?”
赵炎收回目光,说:“没什么,今早听村里人说起镇南街的‘许家三兄弟’,想起来便问问。”
二万不疑有他,笑道:“像他们家这般挣了钱兄弟还住一块儿的,确实少见,大多有了钱,不争得头破血流不罢休呢。”
赵炎随口应了一声。
光凭一个姓氏,能打听出来的东西也多是别人都知道的,许家敢做这样的腌臜事儿,就笃定了别人探听不到,光是问,确实问不到。
这事儿一时也没个头绪,赵炎压下疑虑,进铺子里上工去了。
青木儿拿着丝瓜络在灶房拾掇,灶台上的油盐罐得时常擦洗,炒菜时沾上的油若是不及时擦,很快就会裹一层油,到时再洗,就只能用竹片一点点刮掉,用热水泡着搓,才能洗掉了。
周竹爱干净,用完了都会顺手擦一擦,因此青木儿擦的时候不费什么功夫,沾了水的无患子搓一下,再用丝瓜络绕着瓦罐擦一圈就可以了。
他摆好了瓦罐,又把一旁的竹篮子一一挂到房梁的麻绳上去,挂好后,拿起屋角的扫帚把散落的木条棍子扫回角落的木柴堆里去。
赵湛儿探头进来:“哥夫郎,阿爹说要去河边捞虾了。”
“好,就来。”青木儿放好扫帚拍了拍手,转身出了灶房。
一旁的小花见了青木儿,嗷嗷叫了两声。
青木儿蹲下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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