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这女人有特权,浇坏了也就浇坏了,再换一批就是。他道:“跟我走一趟吧。”
怕她担心,又补充:“是司令想带你出去走走,怕你太闷了。”
文鸢霎时想到昨晚的话,犹豫:“去哪。”
“南塔,刚好司令这几天有空。”车门打开,正往外泄着空调冷气,赛武做足了请人的姿态,长臂一伸,将她引上车,“文小姐,请吧。”
众人视线看过来,这是不上车都不行了。
等人踏上了车,关上门,文鸢同他坐在后座。比起文鸢的紧张,赛武双手搁置在腿上,大剌剌着,显得严肃极了。
他始终不动声色,直至看见那双手慢慢摸到门把上,出了声劝诫:“这个车速你摔下去会死得很惨。”
文鸢怔住,收回手。
她分不清邬捷的话究竟几分真假,现在是不是想将她送给魏知珩献礼,越想,越头皮发麻。唯一的念头便是不能坐以待毙,可她又该怎么办?身边数杆枪指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若是跳车,恐怕他速度要更甚,将她拖拽回来。
赛武难得话多,告诉她不用紧张,“司令不会把你交出去。”
女人倔着个脑袋也不知听进去没,但总归是没了别的动作。
车道两边不少的咖啡馆与小店,文鸢望得出神,不一会儿就到了南塔的乡下。
邬捷早在一家名叫福元的农庄园等着,外头铺满了阴凉的芭蕉树,下头停了不少辆车子,看着生意还不错的样子,里头进出入口却一个人影都没瞧见,实在空荡得有些诡异。
下了车,赛武带着她,五六个人浩荡进去。
农庄有着极为平坦的一块栅栏地,里头种着小麦和其他的农作物,黄绿一片,极为闪眼。
穿过这一片地,她跟着赛武到了里园。
远远地就瞧见大池塘边,悠坐在躺椅上钓鱼的邬捷。旁边还站着不知是不是农庄老板的中年男人,正跟她说话。邬捷似乎心情还不错,侧过头,听笑了。
“司令,人来了。”赛武将她带到面前。
站在面前的女人还是那套家居裙子,面庞微微苍白,一副等待发落的样子。邬捷扫下瞄了眼,嗔怪赛武怎么不让人换个衣服再过来。
赛武顿住,确实是他顾虑不周。
“罢了。”邬捷极通人情说这事情作罢,招招手让还傻站着的人过来,指了指身边还空着的一把躺椅,“坐,别那么紧张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文鸢坐在旁边看她钓鱼,十分钟过去,一条都没上来。旁边的中年男人才问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邬捷这种人最难伺候,笑着也未必是给脸,莫宋让人帮她收了烟灰缸,见邬捷没有不愉快,心下也觉得奇怪。
貌似很重视这个刚来的女人,这才向他包了园,专为伺候她。
于是莫宋向文鸢微笑,“我们这里除了养殖鱼,还有怒江新鲜捕捞才运过来的墨瓜鱼、石扁鱼和贡山弓鱼,这个时节吃生鱼片是最鲜嫩的,等会做的手抓饭也是自己种出来刚收割的麦子。”
“可以看看,后面的金钻山茶岭和几个果园也是我们这儿的,什么都有,您不用客气。”
“饿不饿。”邬捷惬意地将手枕在后脑勺,问她。
文鸢还没答话,莫宋识趣地吩咐一侧瞧着年轻的男人,“阿攀,去把鱼弄过来。”
等到梭攀吭哧吭哧地和人一起将箱子里的鱼搬过来时,这边已经谈完了事。文鸢在一侧听着,才知道今天来也并非真的是要带她游玩,是莫宋要要向邬捷买枪和装备。不多,十五杆冲锋枪,外加九百发子弹。
她没想到邬捷这样效忠于政府的军官,竟然也私下倒卖军用装备。
鱼箱里的水到处晃荡,放下来时撒了一地。这名叫阿攀的男人视线停在文鸢身上许久,有些不好意思,小麦色的皮肤下起了层红晕。
“阿攀。”莫宋呵斥,“还不赶紧下去。”
“哦哦,对不起,莫宋叔,我这就下去。”梭攀挠了挠脑袋,又向文鸢道歉。他不好意思说是看她太漂亮了,毕竟在南塔村里的女人们都晒得黑黑的,不济也是健康点的麦黄色,没几个有她这样白。
等到梭攀下去,莫宋原本还担心邬捷不高兴,哪知她并未有任何反应,还专注着手里拿根已经上钩的鱼竿,这才放心下来。
箱子里的一群鱼还活蹦乱跳着,莫宋说这是贡山弓鱼,没有什么鳞片,骨头也少,肉质细嫩鲜美。
“生鱼片要不要都切一份?”莫宋问她,想不想都尝尝。
文鸢凑了个脑袋瞧,除去这种银色,圆背条的鱼,还有蛇鱼和其他的稍大型鱼类。要是都切了,不知要撑死多少人。
她摇头:“您看着来吧。”
选完了食材,鱼箱又重新搬下去,莫宋上了两壶麦茶水,识相地给两人腾出空闲时间。
赛武斟了叁杯,递到邬捷手上。邬捷这边儿又空了一杯,喝热茶更上火,一把推开。
文鸢眼睁睁看着赛武被烫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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