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开始用勺子舀冰块。冰天冻地,结实的老冰块丢进嘴里,嘴唇先是一痛,而后发热,再来变冷,等冰块在口腔里化了些,开始咀嚼,牙齿撞上冰块,既像啷当玉碎,又像磨刀刮骨。
&esp;&esp;骨传导和空气传导都是美妙乐章。
&esp;&esp;凛风卷几粒细雨当面扑来,言秋咽下一口冰渣,打了个寒颤。
&esp;&esp;“可是好爽。”她说。
&esp;&esp;喻明希也在咯咯啃食,眯着眼细味这一刻。
&esp;&esp;“这老冰冻久了,比新鲜的好吃。”他评价道。
&esp;&esp;他们认真分享对这同一怪癖的小小体会。
&esp;&esp;言秋:“你也发现了?那种冰特有的香气变得更明显了。”
&esp;&esp;喻明希:“你也觉得冰是香的?”
&esp;&esp;“对啊!我跟别人说,他们都说没闻到。”言秋雀跃得想跳起来,“有时候,觉得很烦的时候,我会打开冰箱冷冻层去闻结的那层冰的味道,很淡很淡的香气,会让我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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