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宽慰同时也跟着叹了口气,“果然是女大不中留。”
&esp;&esp;萧扶光不满道:“还说呢!刚刚提起宇文渡也就罢,您怎么说起檀沐庭来?要知道,我刚抄了他一半家,他现在应恨得我咬牙切齿。”
&esp;&esp;“能让我欣赏的人并不多,但檀沐庭却不一样。”说起檀沐庭,景王面上有几分兴色,“他被周尚书薅了六年,先帝驾崩后又忍三年,统共九年——人一辈子能有多少个九年?足可见他沉稳异常。这种人要么为我用,要么让他死。我素来惜才,自然是想用的。然而普通人之间若要维系长久关系,最好的法子便是同他联姻。”
&esp;&esp;“绝对不行。”萧扶光豁地站了起来,自觉反应有些大,担心景王发现她对檀沐庭恨意,又缓和了声音,“我是说,他比我大十几岁,那么老,我可不愿意!”
&esp;&esp;司马廷玉也只比她大三岁,他们才是能说得上话的人。
&esp;&esp;景王却笑了,问:“你应不曾见过他。”
&esp;&esp;萧扶光想想,自己好像还真没有见过檀沐庭。也正因如此,她不能理解为何檀沐庭如此针对她。
&esp;&esp;“檀沐庭三十出头,这个年纪在户部已是十分年轻,且为人慷慨,颇得人心。”景王道,“我在前朝见过他数次,与我同高,稍削瘦些,玉白脸,长眉长眼,常着红衣,模样很是秀致年轻。他尚未娶妻,家中有数位姬妾,据说均是走投无路来求他,他来者不拒,是以不少人唤他‘小檀郎’。”
&esp;&esp;想起檀沐庭萧扶光便恨得咬牙,捂着耳朵不愿再听。
&esp;&esp;“阿扶不喜欢,爹爹就不说了。”景王说着起身。
&esp;&esp;萧扶光送他离开,快走到院门外时景王回头。
&esp;&esp;景王年岁已近不惑,即便保养再好,眼角也有了一丝纹路。
&esp;&esp;“周尚书想要你将太子妃送出宫,她是重身,这件事我不便插手。”
&esp;&esp;“阿扶明白。”萧扶光道,“阿扶万事小心,定不会被人发现。”
&esp;&esp;景王拍了拍她的肩头,俯下身低声道:“周尚书利用你,你便也利用他一次。将太子妃接出宫后不要送去周家,留在自己身边,看他跳脚。”
&esp;&esp;“我跟爹爹想一起了。”萧扶光仰头一笑,目送他走远。
&esp;&esp;景王一走,几个狗腿子终于敢露面。
&esp;&esp;清清不远不近地听了几句话,小声问:“郡主要接谁来银象苑?”
&esp;&esp;“别不是金璘吧?”小冬瓜蹭了过来,“金璘来了奴也不怕,奴可是郡主身边头号宦官!”
&esp;&esp;小冬瓜手里还提着没刷完的马桶,一股味儿,熏得人难受。
&esp;&esp;“带着你的马桶离我远些。”萧扶光捏着鼻子说。
&esp;&esp;第177章
&esp;&esp;祸起东宫(七)
&esp;&esp;忙时不显,一旦静下来后,思念就无孔不入凶凶来犯。就像点着过的柴在灶下燃,瞧着还不显,味道已开始上头。
&esp;&esp;有情人皆避不开这种烟火气。
&esp;&esp;萧扶光躺在床上辗转,太子妃的事已不是当下事,闭上眼就能见着的司马廷玉那才叫个可怕。
&esp;&esp;他会带自己去趟小河里的水,她嫌脏,不大愿意,他就邪气地冲着她笑,再过来褪她的袜。她骂他是无耻狂徒,他就更来劲,闹腾到最后他剥了她一身的衣裳,又不知从哪儿变出一张白狐狸皮子来裹了她,压着她胡乱地亲吻,边吻边说“阿扶真白”,然后看着她皮肤一点一点地变红。裹了狐狸皮的不一定是狐狸,他倒像条狐狸,用利爪时而拨弄时而又撕扯她,叫她又痛又快活。
&esp;&esp;萧扶光香汗淋漓地醒来时,已是过了五更,东方刚燃起一丝亮光。
&esp;&esp;轻柔棉绒缝就的被褥又让人陷进云中之感,萧扶光却觉得它不及大雄宝殿内枯柴之上的相拥。
&esp;&esp;望这一室锦绣,她心头怅然若失。
&esp;&esp;清清来服侍时,遍寻郡主不着,最后在清浴室发现了人。
&esp;&esp;郡主起得早,这是稀罕事。清清夏季天热,她燥得慌没睡好,并没有当回事。
&esp;&esp;然而接下来的几日,萧扶光都神情恹恹的。
&esp;&esp;小冬瓜看在眼里,将那俩贴身伺候的叫到一边,偷偷地问:“我说你俩是怎么伺候的?郡主这两日是怎么了?”
&esp;&esp;碧圆摇头说不知:“刚回来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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