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简直就是把一族的身家性命交付给村子。
&esp;&esp;她不能想象这样的信任,他们那些一起接受训练长大又没在任务里死掉的人,都会在有能力的时候搬出禅院家。
&esp;&esp;禅院家的房间里,只会有衣服,被褥。
&esp;&esp;连食物都不会被安放在这里,因为怕有人下毒。
&esp;&esp;“里奈。”宇智波止水突然蹲在她面前,仰头看着她的脸,这样猝不及防的动作让她下意识转过头,却依旧被他捕捉到了她脸上的震惊。
&esp;&esp;“你从来没有信任过家族,对吗?”
&esp;&esp;他认真地,用一种温和的口吻揭穿了她隐藏在心里的冷漠。
&esp;&esp;“不只是奈良,连同村子在内,都不被你信任。”
&esp;&esp;“对你来说,他们只是……”
&esp;&esp;他思考着合适的形容词:“只是合适的,在关键时刻能够得到帮助的地方。”
&esp;&esp;“你给我一种感觉,如果有不得已的理由摆在你面前,你会为了这个理由背弃村子,是这样吗?”
&esp;&esp;“……”
&esp;&esp;是的。
&esp;&esp;而且她已经在做了。
&esp;&esp;如果是木叶的忍者,可能在遇到宇智波斑的时候,会拼命想办法给村子留下足够的信息,拖延时间,想方设法弄死这位在木叶历史上留在深刻开篇的忍者。
&esp;&esp;因为他明摆着对木叶没有好感。
&esp;&esp;会对木叶不利。
&esp;&esp;可她在不知道他到底是谁的情况下,第一个冒出来的反应就是——他是否对我不利?如果不是,他能否对我有利。
&esp;&esp;和宇智波斑合作,这样的行为实际与叛忍无异。
&esp;&esp;她也不准备把这些事情捅给村子知道,这样的事情,她做得如同行为流水,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
&esp;&esp;咒术师就是这样自由又任性的家伙。
&esp;&esp;尤其是强大的咒术师。
&esp;&esp;指尖后缩,她下意识把手腕藏进了身后的被子里,仿佛这样子就能让他看不到自己突然收拢攥紧的五指。
&esp;&esp;然后她触碰了一个冰凉坚硬的东西。
&esp;&esp;是木叶的护额。
&esp;&esp;属于她的,木叶上忍的护额。
&esp;&esp;她像是被烫到了手指,飞快地把自己的手给抽了回来。
&esp;&esp;宇智波止水以为她是不小心碰到了手腕上的伤口,他伸手拉起她的手臂看了看,确认被擅自拆开的手腕伤口没有崩裂后,他继续之前的话题。
&esp;&esp;这一次,他换了个问题。
&esp;&esp;“如果有一个不得已的理由摆在你面前,你会抛弃我吗?”
&esp;&esp;“不会。”
&esp;&esp;东侨里奈下意识摇头。
&esp;&esp;见他看过来,她把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回来,自己捏着自己的手指尖思考着该怎么说。她知道自己和原主的区别,也知道自己不可能真正装出她的样子,她从来就不是这种擅长伪装的人,与其装的不像让他们生疑,倒不如大大方方地把自己表现出来。
&esp;&esp;她想到过自己要怎么否认他们的猜测,就站在这里说自己是东侨里奈,看他们会发出怎么样的疑惑。
&esp;&esp;但如果放在宇智波止水身上,她就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esp;&esp;她还没有想好,要不要把自己来自异界的详细信息告诉他。
&esp;&esp;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秘密,如果她把这件事都告诉了他。这代表她在他面前已经做到了完全的坦然,连过往的一切,灵魂的来处,统统都毫不隐瞒地告知他。
&esp;&esp;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理智告诉她,就算是再亲近的同伴,也需要有自己的秘密。不要把自己的一切对着某个人全盘托出,那样太危险了。如果他背叛,你连复仇的机会都没有,这样的举动实在是太不理智。
&esp;&esp;她赞同自己的理智。
&esp;&esp;但不觉得自己会抛弃同伴。
&esp;&esp;“如果遇到特殊的情况,就算你再不愿意,我也会带着你逃跑的。”她认真地道,“把你打昏了,带你到安全的地方去,不让你去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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