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风，不成想走到街角竟是遇见了韩森。
&esp;&esp;说起来他和韩森也曾短暂地共事过，此时他六神无主，不由得拉着他进了酒馆攀谈起来。
&esp;&esp;“哎，是世事无常啊，老弟我真是没想到，数十年未曾谋面，今日再见，竟是这样的局面。”陈荣飞灌了一口酒，感叹道。
&esp;&esp;韩森似乎也颇有感触，叹息道：“谁说不是呢。”
&esp;&esp;喝了一会，陈荣飞见气氛差不多了，压低声音问道：“韩将军，这里没外人，你跟弟弟说说，那夜在宫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esp;&esp;韩森脸色变了变，向四周看看，没出声，看样子竟是有些恐惧。
&esp;&esp;韩森的威名陈荣飞是知道的，此人出身绿林，打起仗来勇猛无比，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韩森都露出这样的表情。
&esp;&esp;“老哥，旁人弟弟也不敢问，也就是跟你关系好，你给弟弟透个底儿，也让弟弟心里有个数。”
&esp;&esp;韩森猛地灌了一口酒，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放，道：“好，我就告诉你！”
&esp;&esp;油灯下，韩森的脸分外苍白，他盯着虚空发呆，像是回忆到什么极为恐怖的事，忽然打了个酣战。
&esp;&esp;韩森向四周看了一圈，示意陈荣飞凑耳朵过来。
&esp;&esp;陈荣飞也很紧张，屏住呼吸，将耳朵贴近。
&esp;&esp;只听得韩森森然道：“陛下，她会妖术。”
&esp;&esp;陈荣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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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因为是驻兵重镇，归德府宵禁很严，这个时间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了，酒馆内也只有陈荣飞和韩森两个客人。
&esp;&esp;窗外虫声阵阵，放眼望去，路上灯光晦暗，不见半个人影。
&esp;&esp;油灯闪烁，面前的韩森脸色被烛光一晃，显得分外诡异。
&esp;&esp;陈荣飞觉着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esp;&esp;陈荣飞是武将，虽惜命，但胆子不小，并不信那些鬼神之说。
&esp;&esp;这些话，要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他是一个字都不会信。
&esp;&esp;但是偏偏，这些是韩森说的。
&esp;&esp;“当时我们奉勇毅侯命令进宫去刺杀陛下，但不知怎么回事，我们四个，一看见陛下，脑子就全糊涂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互相残杀了起来。”韩森颤抖着说道。
&esp;&esp;“不仅是我们，御林军也是，毫无预兆地，就拿刀互砍了起来！”韩森打了个哆嗦：“当时那场面，我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esp;&esp;陈荣飞咽了下口水，勉强一笑，道：“韩老兄你肯定在开玩笑，这世上哪有什么妖术？”
&esp;&esp;韩森苦笑道：“我宁愿自己在开玩笑！”
&esp;&esp;“御林军确实是互相残杀而死，尸体全扔在了西郊乱葬岗，处理尸体时好多人都看见了，你可以去打听打听。”
&esp;&esp;陈荣飞不说话了，这个传闻他确实听到过。
&esp;&esp;“陈老弟啊，你也不想想，当时金吾卫和御林军联手了，我们四个又都在宫中，皇帝的性命就握在我们手中，若不是中了妖术，怎么可能会失手？”
&esp;&esp;四大金刚的实力陈荣飞是知道的，思来想去，除了向韩森所说的那样，皇帝确实会妖术，也没有别的解释了。
&esp;&esp;“所以，陈老弟，听哥哥一句劝，跟谁作对，都不要和陛下作对。”韩森道：“淮南王算什么啊，陛下手下人才济济，又会妖术，灭淮南王不是手到擒来？”
&esp;&esp;“这也就是陛下看你还有点用，才愿意给你机会。”韩森压低声音道：“要不然，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esp;&esp;陈荣飞一哆嗦，惊恐地看向韩森。
&esp;&esp;第二天早上，芊芊刚换好衣服，静媛就通报陈荣飞求见。
&esp;&esp;陈荣飞不知道昨夜经历了什么，面色浮肿，眼袋又青又紫都快耷拉地了，整个人魂不守舍的。
&esp;&esp;他见到芊芊后扑通一声跪下了，磕头道：“陛下，臣以往糊涂，才会犯下大错，从今起臣和八万归德军，一心一意效忠陛下，唯陛下马首是瞻！”
&esp;&esp;在陈荣飞身后，韩森向芊芊眨了眨眼。
&esp;&esp;芊芊朝他一笑，对陈荣飞道：“你可想清楚了，一旦对朕效忠，日后背叛，是要付出极大的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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