晢假装刷题般给黑猫涂着色，头也懒得抬，消极应付着对面那个扭来扭去的怪东西。
&esp;&esp;这已经是原晢画的第十稿了。
&esp;&esp;在某个孤单的午后，原晢给手表上的两只线条猫做了局部调整，干瘦如柴的小猫咪立刻变得毛茸茸的，特别软乎。
&esp;&esp;像极了晨间窝在他身边的男朋友。
&esp;&esp;原晢偷偷把手稿藏在题集里，准备在盛夏时节将自己和画一起打包带走，传送到冰天雪地的南半球，给那个姓裘的来一点生日惊喜。
&esp;&esp;“对了！”
&esp;&esp;裘时突然一声惊呼，等下一秒原晢抬头的时候，视频对面只剩那只呆呆傻笑的大白猫了。
&esp;&esp;猫脸蛋上还沾了不少口水印。
&esp;&esp;原晢：“……”
&esp;&esp;可怜的猫咪。
&esp;&esp;那边一直在翻箱倒柜，也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esp;&esp;几分钟后，一枚四四方方的钢制小骰子出现在屏幕里。骰子的六个面清一色刻着数字「6」。
&esp;&esp;原晢对着镜头眨眨眼，不对，好像又是数字「9」。
&esp;&esp;“哗啦——”
&esp;&esp;那个姓裘的抵着收纳盒屁股往桌面一扣，清脆响亮的小骰子全部骨碌碌滚了出来，在台灯下反射出一抹亮光。
&esp;&esp;由于前两周均不被允许回国，裘时只能带着旧数据去那家拥有百年传承技艺的钻石铺现场监工，定制的对戒还没出炉，他又顺道磨了这么一堆小玩意儿。
&esp;&esp;“哥哥。”指尖在冰凉的数字面轻轻抚过，裘时存心不良，坏笑着问：“喜欢6，还是9？”
&esp;&esp;原晢小脑瓜子一震：“嗯？”
&esp;&esp;就凭床底那堆不正经书刊，那堆他补了两个月都补不完的野生读物，原晢敢打保票，这人绝对不是在谈数字。
&esp;&esp;6还是9？什么6？什么9？
&esp;&esp;呵，管他什么69，反正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esp;&esp;他才不会中计。
&esp;&esp;“什么6还是9？”原晢装作不经意地问。
&esp;&esp;原晢还想继续装傻，可裘时敲了敲背后那张饱经风霜的乘法表，根本不给他机会：“惩罚表，哥哥。”
&esp;&esp;“以后家里只有这种骰子了。”裘时得意地凑近屏幕，伸手勾了勾屏幕里的人，压着嗓音问：“哥哥喜欢6，还是9？”
&esp;&esp;“……”
&esp;&esp;“还是都喜欢？”
&esp;&esp;“……”
&esp;&esp;“都喜欢？”裘时低低笑了一声，了然于心道：“那就今晚6，明晚9。”
&esp;&esp;“可以开始了吗，哥哥？”
&esp;&esp;原晢继续装死。
&esp;&esp;哦，原来在说惩罚表。他怯怯地想。
&esp;&esp;有什么好惩罚的，他是那么的诚实一个人。
&esp;&esp;原晢悄悄松了口气，目光也不自觉看向别处，在脑海中迅速盘算着最近有什么纰漏被这个姓裘的发现了。
&esp;&esp;没有纰漏。没有惩罚。
&esp;&esp;但听说这个姓裘的课堂小测及格了，他可以勉强给一点奖励。
&esp;&esp;惩罚表不如改名奖励表，反正对他的惩罚就是对某个姓裘的奖励，他已经悟透了。
&esp;&esp;所幸此刻他们隔了八千多公里，所以不管这个姓裘的想干什么，他都是安全的。
&esp;&esp;“今晚9。”原晢把手机屏幕倒过来，骰子上的数字面很快就换了个方向。
&esp;&esp;“九九十八。”他开始睁眼说瞎话。
&esp;&esp;按“三三得六”的逻辑，九九就应该是十八。三六十八。
&esp;&esp;原晢无奈压了压嘴角。
&esp;&esp;他并非有意开创什么骰子亲亲玩法，再这样下去，乘法表都要变成情色字眼了。
&esp;&esp;那也没关系。原晢安心地想。
&esp;&esp;反正现在某个姓裘的亲不到。
&esp;&esp;“你有十八秒的时间，今晚可以……”
&esp;&esp;果然，他话还没说完，对面那个姓裘的就开始脱衣服了。
&esp;&esp;“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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