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棺木上还用金色染料细细的勾勒了繁复的花纹,别说是皇亲国戚了,就算是元国皇帝现在驾崩估计都用不上这样好的棺木。
&esp;&esp;不远处的桌案上摆着的鲜花显然也是每日都在更换的,每一朵素白色的都看起来像是刚摘下不久的,仿佛还能看到上面刚落下不久的露珠。
&esp;&esp;花香和刚燃烧完不久的香混杂在一起,并不呛人反而好闻的紧。
&esp;&esp;乌夜狄没忍住在心中感叹此刻出现在正殿的东西每一件恐怕都是价值连城,当然,除了他。
&esp;&esp;他抬眸再次看向棺木,棺木并未合上。仇风巽显然暂时没打算将喻向烛葬入地底。
&esp;&esp;听说仇风巽已经开始寻找让人的尸身永不腐烂的药草。
&esp;&esp;乌夜狄不由得再度在心中很轻的一声叹息,斯人已去,让他只余下一副不会腐烂的壳子也只是让他不得安眠。
&esp;&esp;“你有什么要禀报的?”仇风巽背对着乌夜狄,所有的目光都放在棺木内的喻向烛身上。
&esp;&esp;“微臣听说,有位叫余客的大人手上有喻公子生前留下的东西。”乌夜狄不用抬眼都能看到面前的仇风巽身形一顿。
&esp;&esp;“当真?”明明只是简单的两个字,仇风巽却如同用尽了所有力气才能说出,若是仔细听还可以听到他尾音的颤抖。
&esp;&esp;“微臣从不在这种事上骗人。”乌夜狄罕见的流露出正色,但他没想到下一瞬仇风巽忽然偏过身再度问了他另一个问题。
&esp;&esp;“不在这种事上骗人,孤问你,你当初忽然出山找到孤当真和向烛没有一点关系吗?”
&esp;&esp;仇风巽的目光分外执着,谁都能看出来他是真的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esp;&esp;“殿下其实心中早就已经有这个问题的答案了不是吗?”乌夜狄抬起眼毫无恐惧的与仇风巽对视:
&esp;&esp;“殿下也知道微臣曾隐居的山有多偏僻难行,更别说雪刚停没多久路上还结了冰,喻公子为了给殿下寻一有用的谋士可是吃了不少苦。”
&esp;&esp;乌夜狄是有意去用软刀子戳仇风巽心窝子的,他不着痕迹的深吸了一口气,“微臣问过喻公子他为何不去做那个天下共主。”
&esp;&esp;“喻公子那个时候给微臣的回答是,他认为殿下才是做天下共主的最好人选,他也相信殿下一定能让百姓们走出苦海。”
&esp;&esp;“殿下自然可以辜负万千百姓,可殿下想辜负喻公子生前最后所托吗?”
&esp;&esp;乌夜狄语罢撩袍跪地行了大礼,“还请殿下早日寻到自己的方向,也早日让喻公子安眠吧,尸身不朽只余一副空壳不是喻公子想要的。”
&esp;&esp;他的声音真挚字字恳切,说的仇风巽彻底沉默了下来,他扶着棺木的手颤抖着。
&esp;&esp;乌夜狄说的话他怎可能不知呢?他只是只是一直都在欺骗自己,一直都不想接受喻向烛已经离开他的事实。
&esp;&esp;“你去把余客召进宫吧,就说孤要见他。”仇风巽每说一个字都如同气息被抽空,他扶着棺木看起来分外形销骨立。
&esp;&esp;“是,微臣遵旨。”
&esp;&esp;第97章 终于找到了
&esp;&esp;车轮滚滚的声音响在宫道上,余客坐在马车中心神不宁的不断调整着呼吸,脑海中过了一万遍等一下看到仇风巽的时候该说什么。
&esp;&esp;喻向烛身死的消息已经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都在说仇风巽恨极了他这个当时当着众大臣面折辱自己的人。
&esp;&esp;恨到刚攻入宫中连皇帝都顾不上管,先用喻向烛的血祭了天。
&esp;&esp;余客听到这些流言时并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现在才会这样的紧张。
&esp;&esp;如果仇风巽真的恨喻向烛,那他手上的那些东西真的能交给仇风巽吗?
&esp;&esp;会不会前一秒刚交到仇风巽手上,后一秒就被拉出去砍头了。
&esp;&esp;他一时间脑子里纷乱的想法乱打架,京城中流传的另一种说法他自然也是听到过的。
&esp;&esp;还有人说仇风巽并没有那么恨喻向烛,甚至对那位已经身死的亡国太子甚至抱有别样的想法。
&esp;&esp;这些说法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连余客一个算是接触过两个人的人都分不明白哪个消息是对的。
&esp;&esp;虽说众说纷纭,但余客也有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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