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白洛檀注视他的面孔，白皙手指关节“嘎嘣”一响，脸上寒光四射。
&esp;&esp;第5章 炽天使的造访（2） “oga我很……
&esp;&esp;白洛檀深吸了一口气，把目光转向钟灵。
&esp;&esp;这些日子没见，她瘦了点，神色比往日还要凉薄，总感觉捋上一把，能捋出冰渣子来。
&esp;&esp;而信息素的味道……已经变了。白洛檀的眸光逐渐变得深沉而慑人。
&esp;&esp;高雅清冷的雪松香气中掺杂着一缕螨虫尸体的味道，就像长于池中的白莲染上了一层碍眼的污泥。
&esp;&esp;谢尧意揽着钟灵的手紧了紧，宣示主权似的，“你这么看着别人的oga，不合适吧？”
&esp;&esp;白洛檀没有理会他的挑衅，只是看着钟灵。
&esp;&esp;她神情淡淡的，却没有抗拒的意思。
&esp;&esp;白洛檀心闷窒了一瞬，终于开口道：“灵儿，你是天使，在地狱不安全，跟我回去吧。”
&esp;&esp;上一次见面还是上位者的姿态，这会儿又变成保护者了？
&esp;&esp;钟灵觉得他这副前后反差的样子很好笑，不由讽刺道：“是啊，可我是怎么到这儿来的呢？”
&esp;&esp;……白洛檀抿了抿唇，“这事儿我们回去再说，现在先……”
&esp;&esp;“回去？”钟灵直视着他的眼睛，“难道你闻不到我身上的味道吗？”
&esp;&esp;白洛檀心口猛地一阵刺痛，他计划中不是这样的……
&esp;&esp;痛心的眼神渐渐转向站在钟灵身后的谢尧意，变为了厉鬼一般的狠戾，“你怎么敢这么对她？”
&esp;&esp;谢尧意唇角一勾，用一副浑不在意的腔调道：“oga我很喜欢，多谢你的礼物。”
&esp;&esp;白洛檀牙关不可抑制地一紧，又转头向钟灵道：“灵儿，你也听到了。他不过是拿你当个消遣的玩意。”
&esp;&esp;“你何必为了跟我赌气将自己留在这里？”
&esp;&esp;钟灵不乏讽刺地望着他，“他标记了我，我还能上哪儿去呢？”
&esp;&esp;白洛檀心底清楚钟灵不可能是因为标记这种事留下，但还是残存了一丝微渺的希望，“标记可以洗……”
&esp;&esp;钟灵眉心突然闪过一丝剧烈的烦躁。
&esp;&esp;既然一切不过是个精心策划的局，白洛檀就该拿出得胜者的气势，冷眼嘲笑她的愚蠢。
&esp;&esp;在这跟她拉扯不清是什么意思？她身上还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吗？
&esp;&esp;还是他觉得她就那么愚蠢，同样的错误犯了一次……还要犯上第二次？
&esp;&esp;谢尧意身体虽然还是维持着虚虚倚着墙的姿态，脸色却悄然变了，“当着我的面撬我墙角……”
&esp;&esp;火光中，他微抬下巴，面孔俊美无俦，“炽天使大人是不准备回天堂了么？”
&esp;&esp;他的掌心，一颗火球正徐徐燃烧。
&esp;&esp;虽然他无意在这挑起争端，但如果对面这个天使想打，他当然可以奉陪。
&esp;&esp;白洛檀目光转向他，一脸毫无惧意。
&esp;&esp;镰刀使魔又如何，真当他是孤身前来地狱的吗？
&esp;&esp;两个天使和恶魔的目光接触在一起，互不相让，仿佛在空中擦出了激烈的火花。
&esp;&esp;钟灵清脆的话音打破了这场对峙。
&esp;&esp;“你带我回去，怎么和钦念晚舟交代？”
&esp;&esp;白洛檀一愣，他这次来地狱是暗中的行程。上次他没有将钦念晚舟要的录像交予她已经让她动怒，这一次，他根本没打算让她知道。
&esp;&esp;还未来得及告诉钟灵自己的打算，就听她冷冷道：“别演了。”
&esp;&esp;“喜欢上你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
&esp;&esp;白洛檀心里一阵闷痛。
&esp;&esp;“你既然这么想要这个位置，那就好好守着它。”钟灵眼睛眯起，“小心哪天，就保不住了。”
&esp;&esp;“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
&esp;&esp;钟灵退后一步，注视着他的眼睛，“我在这里祝新任炽天使大人前路永夜，一世无喜。”
&esp;&esp;白洛檀的脸色顿时难看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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