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走开。挥开阿雅的手,玳瓒余怒未消,旁的她都可以忍受,唯独一点,她是堂堂西凉公主,她的孩子自然是要得到世上最好的,身份也应当尊贵无比。
&esp;&esp;现在竟然告诉她,自己的孩子只能是庶子,如果王宝钏生下孩子的话,还要排在后面,玳瓒如何都不能忍受。
&esp;&esp;薛平贵你果然就是个忘恩负义之人,当初你在边疆受伤,是我救你回来,招你做驸马,父王临终前还把王位都交托与你,这般看重你,都没有把你养熟
&esp;&esp;住口。
&esp;&esp;暴喝声打断玳瓒的控诉,也把她狠狠吓了一跳,被怒火烧昏的脑袋清醒了过来,想到自己刚才到底说了什么之后,终于开始害怕起来,喘了口气,脸上多为不自在。
&esp;&esp;薛平贵此人,看似正人君子,讲义气讲情面,为人处事圆滑,实则内心敏感度很脆弱。
&esp;&esp;成为西凉的驸马,也等于是倒插门,纵然最后成为了国主,然而事实上他也就是明面上的罢了,整个西凉的军权全部都掌握在玳瓒的手中。
&esp;&esp;她这个公主说的话,比他所谓的国主可要管用多了。
&esp;&esp;直到后来举着清君侧,斩逆臣的旗子,进攻中原的时候,玳瓒才把兵符交到薛平贵的手中,这么一交付后薛平贵就没打算把再交回去。
&esp;&esp;但现在他突然的意识到,西凉的兵符其实还不如玳瓒的一句话,调动人来的轻松。
&esp;&esp;他来的凑巧,刚才玳瓒吼出的那一句话,他听得清清楚楚,联想到这几日来所让人调查的,薛平贵的脸色更多了几分冷意。
&esp;&esp;怎么,我有说错?咬了咬唇,玳瓒还是不甘心。
&esp;&esp;玳瓒有心计,有手段,现在敢和薛平贵叫板,那是因为她还没有把自己的身份转换过来,如今不是在西凉,薛平贵也不是光头国主。
&esp;&esp;如果思央没来,假以时日她定是会理解这点,现在自然是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esp;&esp;更何况,此时还触动了玳瓒的一条敏感神经。
&esp;&esp;不但是后位,就是孩子都会如自己屈居于下,她怎么能忍受。
&esp;&esp;朕看你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宝钏乃是朕明媒正娶的妻子,她是皇后也是你当初同意的,现在你又来闹什么?
&esp;&esp;薛平贵不想和玳瓒谈论,往日西凉之事,只把话引到思央身上。
&esp;&esp;玳瓒讽笑一声,眼睛死死的盯着薛平贵:那你当初答应我,只要取得中原帝位,就会册封曙儿为太子,现在为何又出尔反尔,是不是等着你的好皇后给你生个嫡子出来。
&esp;&esp;关于册封太子一事,薛平贵是瞒着玳瓒,没想到她竟然提起此事,心虚之余也开始暗暗心惊,朝堂中的事,她又如何知道,难道说
&esp;&esp;思央一直都静静观望,不出一言。
&esp;&esp;这两人的情况,眼下她并不需要煽风点火,矛盾已经产生,怀疑早已种下,火烧起来就难灭了。
&esp;&esp;曙儿还年幼,又被你宠的骄纵,怎能堪当储君之位,你有空在这儿嚷嚷,还是好好管教管教他。
&esp;&esp;你,你玳瓒被堵的说不出话来,胸口闷痛闷痛,眼中伤心流露,她望着薛平贵,就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esp;&esp;薛平贵被这么的目光盯着,脸上不由感觉难堪,心中也恼怒。
&esp;&esp;来人,送贵妃回西宫。
&esp;&esp;滚开。喝退进来的宫人,玳瓒轻蔑的瞥了那并肩而立的两人,眼眶泛红,最终却是一言不发的甩袖离去。
&esp;&esp;努力的高昂着头颅,胸口挺着,维持着自己公主尊严。
&esp;&esp;宝钏你别放在心上,玳瓒就是任性惯了。
&esp;&esp;回头来后,薛平贵轻声安慰着。
&esp;&esp;思央善解人意的摇摇头:臣妾都明白。
&esp;&esp;你受委屈了。
&esp;&esp;不委屈。思央面对着薛平贵,手指抚上他的额头,心疼道:倒是陛下又为这等事情忧心了。
&esp;&esp;眼前人清丽秀雅,容色虽不如少女时候娇美动人,可如今看来更添风韵,大病初愈后,思央身上一点点的变化着,薛平贵现在突然有些庆幸,幸好她没事。
&esp;&esp;若是王宝钏出事,后位势必是由玳瓒坐上,以前他并不觉得,现在不一样了,眼底飞快的闪过一抹阴晦,薛平贵张手揽住思央的腰肢,曼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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