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esp;&esp;“这种把戏你要用多久?”那人抬起手,修长的手指夹着蠕动的蛊虫。
&esp;&esp;凌晏和眼眸一暗,倏地偏过头去。
&esp;&esp;一声轻笑落下,连同那蛊虫被轻飘飘地抛了过来,落到他腿边。
&esp;&esp;“你问我为什么要舍弃百年修为?”
&esp;&esp;凌晏和猛地抬起头,那双黑眸直直地盯着那人,呼吸也急促起来。
&esp;&esp;“利用。”
&esp;&esp;凌晏和一怔,大脑“嗡”的一声变得一片空白,他看向那人,眉头蹙起,似乎不太理解话中的意思。
&esp;&esp;“为了压制住你体内的煞气,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全都是为了你体内的魔头。”
&esp;&esp;“不先取得你的信任慢慢将它压制,它可能会提前察觉率先夺舍。原本只是一缕邪念已是足够难缠,若是再让它拥有肉体。”那人冷笑一声,“那可就太麻烦了。”
&esp;&esp;“于是我接近你,给你渡灵力下心魔都是为了压制那魔头,换做旁人我依然会这样做。”
&esp;&esp;“所以,我对你没有半分情谊,所作所为都只是利用,懂了吗?”
&esp;&esp;冷冽的声音落下,悬在头顶的斩刀终于脱落下来。
&esp;&esp;凌晏和倏地抬起头,那双黑眸死死看向面前的人,执着又渴求地想要从人脸上看出一丝裂痕来。
&esp;&esp;没有,什么都没有。
&esp;&esp;他终于知道那人为何如此舍得,原来如此,原来只是利用……
&esp;&esp;少年低笑一声,被束缚住的双手开始用力,手腕处传来阵痛,可他没去管依旧执拗地动作着,直到粘腻温热的液体滑落,直到绳索陷进皮肉。
&esp;&esp;他不在乎。
&esp;&esp;忽地,绳索一松,双手顺势垂落下来。
&esp;&esp;凌晏和没有犹豫地就将腰间的玉佩拽出来,鲜血沾染在那白洁细腻的玉面上,他盯着那人,最后一点倨傲都被抛下:“这个呢,这也是利用吗?”
&esp;&esp;那人静静地看着他,那双平静如水的眼眸里没有因此泛起任何波澜。
&esp;&esp;“哄骗你的把戏而已。”
&esp;&esp;少年动了动唇,喉咙里像是堵了棉花一样难受梗人,他停顿了许久垂下眼眸,声音带着一丝苦涩和自嘲:“好心计啊。”
&esp;&esp;他竟然真被耍得团团转,太蠢了。
&esp;&esp;凌晏和轻笑一声,苦涩在胃里翻涌,他猛地抬手当着那人的面将手中的玉佩摔在地上。
&esp;&esp;沾着血的玉佩就这样被摔在地上,“咣当”一声,颠簸了两下便落在地面上。
&esp;&esp;房间内忽地安静下来,静到只能听到呼吸声。
&esp;&esp;少年缓缓抬起头,那双幽黑的眼眸里黑雾翻涌遮掩住先前的不甘和无力。
&esp;&esp;“我会杀了你。”
&esp;&esp;森然的声音落了下来,那人依旧静静地看着他,似乎是笑了,只是那双好看的眼睛没有弯。
&esp;&esp;“我等着。”
&esp;&esp;-
&esp;&esp;大风潇潇,马车疾速行驶着。
&esp;&esp;马车内的氛围实在是怪得可怕,少年靠在一旁闭目小歇,而他对面那穿着青衫的人正慢悠悠地品着茶,茶杯里的水在颠簸的马车里没有泛起任何波澜。
&esp;&esp;即使闭着眼,凌晏和发现自己依旧能听到那人的细微声音。
&esp;&esp;那人不太喜欢苦涩的东西,府中备的茶叶总是带着涩口感,对方几乎没碰过。如今马车上这种不知那里对了那人的口味,从进来后已经饮了两杯。
&esp;&esp;看来是当真喜欢了。
&esp;&esp;想到这里,他又不自觉皱眉,忍不住骂自己犯贱。
&esp;&esp;明明昨日刚同人说了势不两立的狠话,现在又注意那人的喜好,真是蠢货一个。
&esp;&esp;凌晏和压下心中的烦躁,不再去关注那人,而是将心思放在了外面。
&esp;&esp;风声呼啸着,吹得马车有些不稳。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们似乎是在向上走,那马跑得越来越慢了。
&esp;&esp;忽地,凌晏和睁开眼,他猛地掀开马车上的帘子。
&esp;&esp;一条狭窄的小路出现在他眼前,崎岖无比两侧都是深沟险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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