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托尼:“你脑子装着的难道不是脑浆而是清水吗?你怎么会这么想?!”
&esp;&esp;一方通行:“我也无法理解那竟然是从前的我产生的想法。”
&esp;&esp;他的神色依旧冷冷淡淡,好像此时此刻他所讲述着的那些事并不是发生在他自己身上,而是发生在另一个毫不相关的人身上。
&esp;&esp;然后他继续说道:“——不过后来我明白了。”
&esp;&esp;[原来如此,我犯的错误是不够强大。]
&esp;&esp;在又一次被施加电刑时他们失望的叹息让他明白了。
&esp;&esp;——明明是资质最优秀的一个,为什么总是没有办法让他拥有超能力?
&esp;&esp;像是老师对勤奋却总是不得要领的优等生恨铁不成钢的训诫。
&esp;&esp;他恍然大悟。
&esp;&esp;在明悟了这一点之后,他便拥有了那项在实验室生存下来的资本。
&esp;&esp;[矢量操作]
&esp;&esp;那时尚且年幼的孩子在周围人的欢呼声中伤痕累累地开心笑着,他以为母亲会来接他回家,家里有做好的点心等着填饱他饥肠辘辘的肚子,有柔暖的床铺抚慰他疲惫的身体。
&esp;&esp;然而这并不是他想象中回归平淡的返程票。
&esp;&esp;而是地狱的入场券。
&esp;&esp;他第一次被带去了那从未踏足过的地方。
&esp;&esp;被他们称作是[观察室]的玻璃屋子里,孩子们在自相残杀。
&esp;&esp;四散零落的断肢,粘稠的鲜血在地上结成了一层厚厚的血痂,破碎的内脏流出脏兮兮的秽物,还有那些面色灰败神情空洞的稚嫩的脸。
&esp;&esp;有些还活着,有些却死去了。
&esp;&esp;但是一方通行在一旁看着看着,突然发现自己分不清尸体与活人的区别。
&esp;&esp;他们都一样的死气沉沉,一样的没有未来可言。
&esp;&esp;旁边的白大褂转过头来亲切地抚着他的头,微笑着跟他说——
&esp;&esp;[一定要活下来啊。]
&esp;&esp;然后呢?活下来之后呢?是回家?还是留下?
&esp;&esp;他困惑着,急切地想要追问着,但是他们每个人都很忙,忙着运走尸体,忙着清扫房间,忙着运进来一批又一批的孩子,没时间回答他的问题。
&esp;&esp;不过他还是知道了。
&esp;&esp;活下来之后,是另一个玻璃屋子,另一个地狱。
&esp;&esp;永远有数不清的白大褂站在透明的玻璃外窃窃私语,手上圆珠笔摩挲纸张的声音沙沙不绝。
&esp;&esp;他偶尔会从里面朝外面张望着,想要找一找当初微笑着跟他说要活下来的那个人。
&esp;&esp;不过真奇怪啊。
&esp;&esp;明明之前还能分辨的出来的那些不同面孔,渐渐的、渐渐的,都变成同一副的灰败的面无表情的脸。
&esp;&esp;真奇怪。
&esp;&esp;也许是因为过分卓越的天资,他没有像其他孩子一样在一个又一个的玻璃屋子中悄无声息地死去。
&esp;&esp;他就像闯关游戏里打过一个又一个关卡的勇士,站到了邪恶可怖的魔王面前。
&esp;&esp;白大褂们决定对他进行脑部改造。
&esp;&esp;不是通过手术,因为在随时随地可能的致命威胁下他已经学会即使自己失去意识也要在潜意识中运行反射的公式,开颅钻没办法伤害他的脑壳。
&esp;&esp;而是通过药物和催眠。
&esp;&esp;游戏的结局总是勇士打败了魔王,不过一方通行失败了。
&esp;&esp;白大褂们试图通过开发他的脑域活跃程度来让他获得绝无仅有的第二能力。
&esp;&esp;但是当一方通行从催眠中醒来。
&esp;&esp;他们发现这个孩子的脑域开发程度已经达到了历史的最高纪录,即使如此,他依旧没能获得第二种超能力,成为学园都市历史上唯一一个双重能力者。
&esp;&esp;此后他们不死心,又在一方通行身上做了一系列实验,试图证明双重能力者存在的可能性。
&esp;&esp;这里一方通行相当含糊地想要略过去,然而托尼斯塔克连连追问。
&esp;&esp;他只好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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