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直到二人离去,始终板着脸的凤渊离才撅着嘴,靠进了流云君的怀里,“父君,你为什么送那么多东西给那个花楼……戏子?”若不是顾忌身份,他只怕用的都不是戏子那个词了。
&esp;&esp;那玉冠可是一整块暖玉所雕,毫无半分瑕疵,他央了许久父君才答应在他出阁的时候作为陪嫁给他,可是现在就这么送给了洛花莳?
&esp;&esp;还有那香料,每年进贡不过那么几两,父君也是十分珍贵,不许他随便浪费,转眼间也是一盒一盒地送给洛花莳。
&esp;&esp;在他记忆里以前也只有凤渊行能够得到这样的待遇,那个人何德何能比他得到的还要多?
&esp;&esp;“傻瓜。”流云君笑着,却是将凤渊离搂入了怀中,脸上疼爱之色满满,“太女殿下身娇玉贵,‘烈焰’比我们‘南映’更是不知富庶多少,无论你送什么礼物她也不会高看你一眼。但那洛花莳就不同了,他什么出身,见过什么世面?再是看上去气质出众,也掩盖不了他真实的身份,这些礼物送到他手中,才是最有用的。”
&esp;&esp;凤渊离撅起了嘴巴,“能有什么用?”
&esp;&esp;“当然有用。”流云君漂亮的眼底闪过一丝精明的光,“他能专宠于太女身侧,就自然有他说得上话的地方,他是个聪明人,我这么示好于他,该怎么说话他肯定懂。”
&esp;&esp;“一个曲意逢迎的家伙而已。”凤渊离没好气地嘟囔着。
&esp;&esp;“别说他,我们谁又不是呢?”流云君感慨着,“若非我邀宠于你母皇前,你二姐又怎会得到皇上的重用?你又怎会在宫中被人高看一眼?”
&esp;&esp;凤渊离不说话了,脸上却依然不服气。
&esp;&esp;“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流云君一眼看穿儿子的心思,“但太女殿下不是普通人,若她没有心思,就算我有办法促成你嫁去‘烈焰’,只怕你争宠也不是那个洛花莳的对手。”
&esp;&esp;马车上南宫珝歌懒懒地靠在洛花莳的身上,亲昵地握着他的手,一会分开五指两人十指紧扣,一会细细刮弄着他的指节,玩的不亦乐乎。
&esp;&esp;洛花莳的手很漂亮,十指修长如笋似玉,在被她把玩时候微微拢起,将她的手包裹其中。
&esp;&esp;“今日倒是捡了不少便宜,开心么?”她笑他。
&esp;&esp;洛花莳嗤笑了声,“当真是商贾之家出身,觉得谁都和他一样,眼中都是些俗物。”
&esp;&esp;这回答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
&esp;&esp;洛花莳素来不爱奢华之物,或许说能入他眼的,都是独特之物。那玉冠看上去美,在他眼中还不如一根竹簪子自在舒服。如果流云君送的是一把传世名琴,或是曲谱名砚,他还会高看流云君一眼。
&esp;&esp;只能说流云君在内心深处没有高看洛花莳,也就怪不了洛花莳看不起他了。
&esp;&esp;“那些脂粉你拿去送人,免得熏着我。”洛花莳眼角一挑,毫不给面子地翻了个白眼。
&esp;&esp;南宫珝歌躺在他的腿上,脸贴着他的小腹,抬起手刚好够到他的眉眼,手指描摹着他眼睛的轮廓,“有时觉得你眼界高的吓人。”
&esp;&esp;有些人的眼界高是源自骨子里的清高,比如郭凤后。有些人的眼界,是长久的教养熏陶,比如凤渊行。还有些人的眼界,是因为完全没有兴趣,比如丑奴。
&esp;&esp;洛花莳却都不一样,他仿佛生来便是看不上、瞧不起,又像是见多识广之下对井底之蛙的嘲弄。若不是知道他与君辞的关系,她甚至都要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在哪里修炼的妖精。
&esp;&esp;他抓住她捣乱的手,放到唇边坏坏地咬了口,小小的刺疼里是两人眼眸地诉不尽的缱绻,“我若眼界不高,可轮不到你了。”
&esp;&esp;这话语惹的南宫珝歌既喜欢,又有些酸。
&esp;&esp;他人笑他出身低微,他从未表达过不满,因为只有真正内心的不在意,才能做得到完全无视他人的眼光。有时候南宫珝歌甚至觉得,洛花莳的内心深处的狂傲是真正与她平视的。
&esp;&esp;她猛地勾下他的颈项,惩罚般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esp;&esp;他发出难以抑制的声音,却引发她心底更炙热的火焰。
&esp;&esp;她喜欢这样的他,无论在他人面前是如何的不屑,唯有在她的面前是恭顺,是服从。
&esp;&esp;直到他脸色带着晕红气息不稳的时候,她才满意地放开他,看着他微肿红润的唇瓣,笑得像个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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