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进屋后,赵传薪看到里间有个扁桃木打造的柜子,打开柜门,柜子里面只有一个破衣烂衫垫底和几片干燥的罗勒叶子,除此外别无长物。
&esp;&esp;床席用芦竹编织,上面铺着茅草,一张破旧的毛毯权当床垫。
&esp;&esp;床头柜上有一盏熏的漆黑的油灯,旁边立着一支牧豆树做的十字架。
&esp;&esp;坑坑洼洼的地上,散落几颗可怜的玉米豆和手工卷烟的烟蒂。
&esp;&esp;赵传薪很不满意。
&esp;&esp;因为以后这里就是他的驻点了。
&esp;&esp;无论如何,这栋房子也得拿到手才行。
&esp;&esp;他点上了油灯,在房子里盘桓许久,取出纸笔写写画画设计装修图纸。
&esp;&esp;虽然外面天黑着,可赵传薪毫无困意,他才刚睡醒。
&esp;&esp;过了一个多小时后,星月提醒:“该回去了,上次那个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又来找你了。”
&esp;&esp;赵传薪叹口气,收起纸笔。
&esp;&esp;第932章 没砒霜你叫我怎么喝
&esp;&esp;汉斯·冯·普莱森暗道倒霉。
&esp;&esp;皇帝、首相和陆军元帅给赵传薪设了个陷阱。
&esp;&esp;为了让赵传薪安心踏入陷阱引颈受戮,今天就不能派遣见习官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来找赵传薪了。
&esp;&esp;来的人,须得有些分量。
&esp;&esp;首相自然不会来,陆军元帅利奥波德·马克西米安来也不合适,想来想去,皇帝的副官和老师汉斯·冯·普莱森来恰到好处。
&esp;&esp;于是他被推上了台面。
&esp;&esp;来之前,德皇威廉二世语重心长的对他说:“老师,此次任务重大,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esp;&esp;陆军元帅利奥波德·马克西米安说:“不用怀疑,那些铁路肯定是赵传薪破坏的。我们必须及早解决祸患,否则像沙俄那样损失惨重。”
&esp;&esp;首相贝特曼·霍尔维格说:“不要让赵传薪起了疑心。”
&esp;&esp;集所有希望于一身的汉斯·冯·普莱森知道,但凡稍有差池,他便死无葬身之地。
&esp;&esp;赵传薪是什么人他还能不知道吗?
&esp;&esp;死在赵传薪手上的人,加起来怕不是要好几千?
&esp;&esp;两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
&esp;&esp;汉斯·冯·普莱森硬着头皮来到柏林城市宫废墟处举起双手高呼:“我是汉斯·冯·普莱森,德意志皇帝和普鲁士国王弗里德里希·威廉·维克托·阿尔贝特·霍亨索伦的副官,也是他的老师,我谨代表德意志皇帝迎接赵先生移步城外……”
&esp;&esp;废墟中,赵传薪身影在断壁残垣间浮现。
&esp;&esp;他穿着羊毛大衣,戴着洪堡帽,皮手套夹着一支雪茄信步而来。
&esp;&esp;汉斯·冯·普莱森身体绷紧。
&esp;&esp;走近了后,赵传薪开口问:“咱们去哪?”
&esp;&esp;汉斯·冯·普莱森认真打量这个被称为“远东屠夫”的男人。
&esp;&esp;脸颊瘦削,胡须浓密,目光如电。
&esp;&esp;身材没有传言中那般膀大腰圆,但个子很高。
&esp;&esp;脸上看不见惯在战场厮杀那等凶厉,反而嬉皮笑脸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esp;&esp;汉斯·冯·普莱森丝毫不敢因此小觑这人。
&esp;&esp;那些运走的惨不忍睹的德兵尸体,已经说明了他的危险性。
&esp;&esp;汉斯·冯·普莱森微微垂下脑袋说:“请移步城南,陛下在那里等着您。”
&esp;&esp;赵传薪龇牙笑:“请问,这是陷阱吗?”
&esp;&esp;“……”汉斯·冯·普莱森脑瓜子嗡嗡的。
&esp;&esp;他极力掩盖惊慌,让眼神不躲闪,让脸色不发白,他咳嗽一声说:“赵先生,您误会了,这不是陷阱。”
&esp;&esp;“不是陷阱?”赵传薪吐了个烟圈:“不是陷阱我去干啥?”
&esp;&esp;“啊?”须发皆白的汉斯·冯·普莱森发懵:“那,那,要是陷阱呢?”
&esp;&esp;“是陷阱的话我就认栽了,我去。”赵传薪笑嘻嘻的说。
&esp;&esp;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