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了进来,冷得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对面季紓见状,轻扫了她一眼,随即起身不动声色地将窗口关紧了。
角落里烛火摇曳,昏黄的火光照在他身上,莫名晕开一层朦胧的光圈,恍惚多了一分温和的错觉。
凌思思望着他的背影,脑中忽然闪过一抹大胆的提议,开口道:「季紓,你……会不会下棋?」
朔风扑面而来,捎来阵阵寒意。
皇城之上,靳尹身着一袭玄袍,拥着常瑶,身后是一眾皇亲贵冑,仰着头,望向头顶漆黑如墨的天空。
常瑶被他拥在怀中,望着眼前广袤的天地,问:「殿下,我们在等什么?」
「等一场表演。」
「殿上的歌舞不是都结束了,还有什么表演吗?」
靳尹轻笑一声,目光闪动,缓缓道:「也许还少了些什么呢。」
几乎是话音刚落,就听“咻”的一声长哨,绚烂的弧光直直飞上天空,“嘣”的炸裂开来,变成了无数点光,在夜空上一朵接一朵绽放,再缓缓凋逝。
而那些盛开的繁花,成了此刻最好的背景。
寒冬料峭的深夜,丽水殿内却亮如白昼。
季紓眼帘低垂,一枚黑色棋子无意在指尖摩娑,目光专注地凝在眼前胶着的棋盘上,眉头不自觉地微蹙。
凌思思拾起一旁的白子,目光在棋盘上转过一圈,只思考数秒的时间,便很快地落了子。
看着她落子的位置,季紓瞬间皱起眉头,终于克制不住,忍不住开口:「凌小姐,你真的会下棋吗?」
「说真的,其实我……不太会。」凌思思抱歉地笑。
她早就注意到季紓好几次都紧紧盯着她的手,神色隐忍,像是强压着不耐。
可她就是故意的。
谁让他端着正直端方的样子,坑了她好几次。
闻言,季紓捻着黑棋的手一紧,只觉得自己真是有病,早知道她异于常人,他就不该主动走进丽水殿!
「你别生气嘛。我虽然不会围棋,可你瞧……」凌思思心里有些好笑,面上却还是装作软绵绵地道歉,指了指棋盘。
「瞧什么?」
「你看,这里五个白子不是连成一线了吗?」
「所以?」季紓抬眼,没好气地看向她。
只有傻子才会在下棋的时候,把棋子连成一线吧。
「这个可是我从前学过的一种特殊玩法。不比其他的,只要谁先将自己的五个棋子连成一条线,谁就赢了。」
季紓看着她的脸,有些出神。
在他的记忆里,眼前的女子从来不曾有过这般神情,明媚狡黠,明明是那样灵动清澈的杏眼,却偏偏透着一股古灵精怪的邪气。
她眨了眨眼,故意道:「你这么看着我,难道是不相信?」
「确实是初次听闻。」
「听闻季詹事足智多谋,不如我们就玩一局试试?」凌思思伸手将棋盘打乱,重新将棋子分好,弯起眼睛看他,「输的人得罚喝三杯,如何?」
季紓皱眉,「为何是输的人喝?那赢的人呢?」
「赢的人可以叫输的人完成一个心愿。」
没能去辨别她话里的蹊蹺,季紓只想着自己断不能输给眼前的凌思思,心比天高的骄傲促使他默认了这场赌局。
他无声地收回棋子,沉声道:「开始吧。」
凌思思抬眼看他,忍不住乐了。
五子棋她从小玩到大,还没输过,这下子饶是季紓再天资聪颖,就算是神仙下凡,也稳输啦!
果然……
「季詹事你输了!」
「季詹事你又输啦!」
「哈哈哈我又赢啦!季紓你要再加油啊……」
有些人,跟她下了几盘棋,就连称呼也变了。
季紓薄唇微抿,道:「再来。」
眼看着棋盘被推翻一盘又一盘,夜色渐浓,堆积在脚边的酒罈也愈来愈多。
「季紓季紓,你看你又输啦!你今天可真奇怪,怎么一直输给我呢。」凌思思伸手下了最后一子,再赢了一局,喜不自胜,眉宇间还带着点狡黠的幸灾乐祸。
季紓低头看向纷乱的棋盘,果然在一片黑白夹杂中,寻见了隐在其中的五个白子。
他皱眉,「看得我眼睛都花了。」
「我看得也花,可我还是赢啦!还赢你那么多局呢!」
季紓睁着醉意朦胧的眼,望着眼前得意忘形的女子,脸色微红,嘴上不服输,可却忍不住暗笑起来。
他伸手捂着额,不知道喝了多少,头有些晕,神志连带着迷糊起来。
「季紓。」耳边,似乎有道声音试探地唤他的名字。
「嗯?」
「上次在梓微殿,你是不是故意的?」
梓微殿……
脑中一片晕眩,神志模糊的时候,季紓仍不忘正事,听着身边凌思思话里的试探,幽幽开口:「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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