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看了看沉睡的朱惜,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但身体的极度疲惫让她无法坚持。她点点头,在沉墨的搀扶下,步履蹒跚地离开了医务室。
&esp;&esp;送走秦舒,沉墨回到里间,背靠门板长出一口气。她揉了揉眉心,空气中浓郁的混合信息素让她心烦意乱。
&esp;&esp;沉墨走到床边,替朱惜掖好被角。指尖无意擦过对方温热的手背,她像被烫到般迅速收回。
&esp;&esp;帮助秦舒隐瞒这次的事情,何尝不是给自己一个机会呢?
&esp;&esp;沉墨在窗边站了一会儿,才开窗透气。清晨的凉风涌入,稍稍冲散了室内的气息。她拉过椅子在床边坐下,心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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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朱惜在剧烈头痛中醒来。她睁开眼,茫然地看着医务室的天花板。体内的信息素异常温顺,与昨日的狂躁判若两人。
&esp;&esp;朱惜皱紧眉头,拼命回想昨晚发生的事,脑海里却一片空白。她只记得在与人争吵后突然袭来的燥热,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暴走,再往后就没什么印象了。她试图撑起身,却因全身酸痛倒了回去。
&esp;&esp;这是怎么回事?虽然体内的信息素意外的轻盈,但肌肉酸痛没有一点力气。
&esp;&esp;“你醒了?”
&esp;&esp;清冷的声音从床边传来,朱惜这才注意到伏在床沿的沉墨。她似乎被刚才的动静惊醒,正缓缓直起身子。晨光中,沉墨向来一丝不苟头发些许散乱,几缕碎发垂在颊边,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
&esp;&esp;“墨姐?你怎么在这?”朱惜的声音干涩沙哑。
&esp;&esp;沉墨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先探了探她的额头,又递来一杯温水。这个熟悉的举动让朱惜想起初中生病时,沉墨也是这样照顾她。
&esp;&esp;“小舒发消息说你出事了,我就赶来了。”沉墨语气平静。
&esp;&esp;秦舒的名字让朱惜心头一紧。混沌的脑海中,似乎有秦舒带着哭腔的声音。
&esp;&esp;“小舒人呢?”朱惜急切地问,手指攥紧了被单,“我有没有伤到她?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esp;&esp;沉墨的动作顿了顿。她想起秦舒离开时那个故作坚强的背影。那个向来明媚张扬的少女,离开时却连走路都需要自己搀扶。秦舒临走前对她说的话还在耳边回响。
&esp;&esp;“墨墨,先帮我瞒着那个臭猪吧。我也有我自己的骄傲,我不想她因为愧疚和责任跟我在一起。这于她,于你,于我都不公平。”
&esp;&esp;沉墨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声音平稳如常:“听医生说,你信息素失控,打了镇定剂后才平静下来。小舒在我赶来之前一直照顾你。我看她太累,就让她先回去了。”
&esp;&esp;沉墨说得云淡风轻,将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轻描淡写。这个谎言让沉墨心头沉重,但这是秦舒想要的结果。
&esp;&esp;朱惜明显松了口气,但眼底掠过一丝失落。她总觉得记忆深处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遗忘了,可她选择相信沉墨,从小到大,沉墨从没骗过她。
&esp;&esp;“谢谢你,墨姐。”朱惜轻声说,“也替我谢谢小辣椒。要不是你们,我真不知道会怎样……”
&esp;&esp;沉墨轻轻摇头,将温水递到她手中:“先喝水。你信息素稳定了,但身体还很虚弱。”
&esp;&esp;朱惜依言喝水,温热的液体舒缓了干涩的喉咙,却无法驱散心头那缕模糊的不安。她总觉得沉墨平静的语气下藏着什么,但身体的疲惫和对方一如既往的可靠,让她选择了不再深究。
&esp;&esp;在家的几天休养,风平浪静。朱惜偶尔会试图回想那个夜晚,但脑海中对失控后的经历始终是一片空白,唯有体内轻盈的信息素,提醒她那晚并非全然无事发生。她给秦舒发过几次消息,对方回复得比往常慢些,只说有些累,在休息。沉墨则如常关心她的身体恢复,绝口不提其他。
&esp;&esp;这种刻意的平静,直到秦舒返校那天,被一缕突如其来的柠檬香打破。
&esp;&esp;几天后,秦舒返校了。
&esp;&esp;课间休息时,朱惜正低头整理笔记,一股清淡的柠檬香飘过。她猛地抬头,看见秦舒不知何时站在桌旁,正微笑地看着她。
&esp;&esp;这是朱惜第一次清晰地闻到秦舒的信息素。秦舒作为高阶oga通常能完美控制信息素不外泄,这缕若有若无的柠檬香显得格外突兀。
&esp;&esp;“你的信息素……”朱惜下意识开口,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秦舒的后颈。
&esp;&esp;秦舒的指尖下意识地轻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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