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就生个女儿,顾介甫哪里有将财产拱手送给女儿的道理?”
祁听莲很是自傲自己生了一串儿子,这话她爱听,笑着说道:“可怜崔景宜如今肚子这么大还要操持继子婚事,也不知道能不能生个儿子争宠?可就算生个儿子前头的长子都定亲了,也是拍马难及。”
她今日看到那丰厚家产,听到人人将崔景宜视作主角,原本有点嫉妒崔景宜,可如今看一下却也觉得这样做后母的日子明里光鲜实际苦,不值得艳羡嫉妒。
李盐运使摇摇头,不搭腔,他不大爱说这些家长里短。
祁听莲也不管,自说自话:“她家既然这么有钱,那给二娘子的陪嫁应当也不少吧?”
李盐运使知道妻子脾性:“你莫非有想头?”
“那是自然。”祁听莲盘算,“崔景宜这一胎生男生女还不一定,就算生了男孩,她膝下就两个孩子也不会亏待了自家大女儿,到时候嫁妆肯定少不了,我们家若是能娶进来这么一尊金佛,那可是值当生意。”
李盐运使想想也有些意动:“顾家二娘子外祖父是崔阁老,以后宾哥儿科举上也有人帮衬……”
不过他还是更理智些:“且过些日子再看看。”,
眼看着外面无人,才小声跟妻子嘀咕:“我知道你愁着给几个儿子张罗儿媳,但我们是穷人乍富所以才看着顾家家底厚,可是咱家到了这么个位子说不定年就把顾家的全部家底赚回来了,到时候还不是随便挑儿媳?”
祁听莲想想也有道理:她才随丈夫上任一个月,就有许多夫人巴结奉承她,那些商户娘子就更不用说了。
上回说冬日给她送个暖手的风炉,她没当回事应下了,结果过几天前头门房吓坏了,请她亲自过去看。
祁听莲过去看,结果看见木箱里放着一个赤金的风炉,约莫有五十斤,两个小厮抬到外面空地上,压得刚下过雨的泥地就陷进去个浅印。
虽然她胆小赶紧跟丈夫商量退还了风炉,但这件事却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才一个月,若是在这里任职三年……六年……
祁听莲不敢想,只觉得浑身血液都要颤抖起来了。
这时候再想起顾家,也就觉得有几分打不到眼里了:“还是老爷高瞻远瞩。”
顾一昭回家后,就去寻四娘子说话。
“不见。”晃宁听丫鬟禀报后冷冰冰答,“她还有脸上门?难道是要来奚落我?”
可是顾一昭压根儿不管她见不见,居然带着丫鬟径直闯了进来。
“你!你滚出去!”晃宁不提防她居然硬闯,急得大喊,又骂左右,“你们都是死人不成?居然连个人都拦不住?!”
顾一昭冷笑:“或许她们是物伤其类,所以才不吭声呢。”
“什么物伤其类?你敢挑拨离间?”晃宁见驱逐不出去她,抄起桌上一个水杯就扔过去,“还不是她们看你发月钱,有点权利在手上就了不起吗?!”
然而被顾一昭躲开了,笑道:“四姐居然连自己人都信不过?管事适才叫各房守门的婆子出门量体裁衣,你那守门的婆子才走了。你这么猜疑手下人,还真是让人心凉啊。”
几个晃宁身边的丫鬟本来要过来劝架,可听到了这里都住了脚步,只在远处不痛不痒喊:“姑娘们快算了罢。”、“都是姐妹,哪里有什么隔夜的仇?”、“被太太知道可是要责罚两人的。”。
“要你管?!”晃宁见状,心虚起来,扭头就骂顾一昭。
“四姐眼看着就要因为我的缘故迁怒丫鬟,我怎么不能管?”顾一昭冷笑,“哦,我忘了,四姐根本不在乎丫鬟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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