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出门都说‘老婆在家等我’,等什么?说得好像我就是个整天无所事事的人,在他不在的日子里,我就是个深闺怨妇,傻等在家里,看到他回来我要笑脸相迎,告诉他‘老公我好想你,你不在这几天我都魂不守舍’…我告诉他们我想做什么,一个人可以,他们却说我的想法不对,生活要改,口口声声说心疼我,对我好,总是让我去适应他们,但他们又真的了解过我吗?!
还有你…你也是一样,我们过去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就因为你知道我婚后不快乐,调戏我就那么有趣吗?和别的女人睡够了,非要来找点刺激,跟妹妹偷情是不是特别刺激!”
哗啦一声——
她一抬手将桌上的啤酒瓶打翻滑到地面,泡沫喷涌在大理石地板上,砸出了一滩华丽的浪,又很快枯萎消失了。
而与之同时坠落的,还有她手里没拿稳的威士忌杯。
泡沫浪花消失之下,只有透明的、残破的碎片。
“阿影!”
看她踉踉跄跄地俯身想要捡那些玻璃碎渣,江数冲上去,一把将她扯离碎片,抱着她,让她埋在自己怀里……
“我知道你对我有成见,也知道你结婚后过得不好,我……我只是想多照顾你一些。”
“我知道…我知道……”
她的声音闷在怀里,像打湿的鼓,却仍在嘲讽彼此,“你想照顾我,我想要安慰…这不就是我们上床的理由吗?有什么好拿上台面的?你干嘛让我想?干嘛让我面对…我们之间反正都这样了,这样不够吗?”
她语无伦次的说辞彻底敲碎了江数捂在胸口的话,下一秒,她踮起脚来,一手拽住他的衣领,不停下坠,唇坠在她的呼吸里。
紧贴着,厮磨着她的唇与皮肤。
醉意与怒火相撞的她,是不按套路出牌的。
以至于她的取悦,实在是出乎江数的意料。无论是动作还是要领,都格外娴熟,甚至远比两人用身体接触来得老道…他几乎可以想见她在家里,如何尽心尽力地去取悦丈夫,却完全换不回一次对方的重视亲密。
头一次,他被对方逼得无法招架,只好在她面前缴械。
窗外夜色黑沉,屋内则一片狼藉。
林影喝了酒,力气消磨了大半,后半夜窝在被子里,像冬眠的兔子。可江数则相反,困意像碎片,膈得他无法安眠。狐狸享用了猎物,却生了不安。
以至于他后半夜失眠到天光渐亮,索性起身穿衣。
离开前,他仔仔细细地,将昨夜摔在地板上的玻璃碎片清理干净。
破冰时
隔天林影醒来的时候,已经十点了。
她很久没喝酒,两罐酒精度数极低的啤酒,加上浓度直逼茅台的整杯威士忌,已经足够她重回婚礼隔天的感受——宿醉。
而后她想起,和严翊明的第一次就是宿醉未醒的时候。这段记忆现在真是触到就想逃。
酒店窗帘的遮光性太好了,她用床头的遥控按钮打开,白热的光线投射进来,简直要把她直接晒化了。
起身披上睡袍时,她才留意到……身边没有人。
也对,昨晚他既然非留不可,势必是今天还有事要理,不然昨天该直接回上海了。
对话框里,江数也在早上八点多的时候留了言……
林影刚欲回复,手机又进了个电话,手一哆嗦,差点把手机吓掉——
“阿影你在哪?吴阿姨在门口敲半天门了,说一直没人应,给你打电话也不接。”
合着林影昨晚的发飙,并没有起到任何震慑作用。
她短暂地逃离了一夜,宿醉放纵一宿,醒来生活还是一滩烂泥。
“…妈,昨晚团建结束时间太晚,我住在同事家了,好容易过周末我刚起床,您让吴阿姨先回去吧?我到家至少得一个半小时呢。”
“昨天都跟你说了,少喝酒,你同事家在哪?这么远?我安排车去接你……”
“不用不用,我…我们昨晚去迪士尼看烟花了,干脆就近住的…这会儿已经打上车了,不用派车来。”
补救的理由想一出是一出。
林影挂了电话,以最快速度穿好衣服,打车去高铁站的路上订了最近一班回上海的车票。
江数的电话,正是在她刚坐到高铁上时打来的。
对方先问:“起床了吗?怎么不回
消息?”
林影这才意识到,她已经完全把他的事抛掷脑后了。
“啊…我那个,我去不了了,这会儿在回去的高铁上,我婆婆把保姆叫来了,让我给她开门,但我不在家,挺尴尬的…”
“你在回去的路上了?”
高铁正式行驶。
“嗯。”
“那未来一周,还用钥匙吗?”
林影只好再次拖出那句万能句式,“再说吧。”
而后按掉电话。
他早上发来的消息原话:“中午在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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