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候听说曾易青戒烟,就想着屁!
这小子责任心重,对自己要求高,压力就大,以前抽烟都是往死了抽,还跟他一样喜欢抽本地的自制卷烟,因为这种烟威力大,得劲。
可见曾易青的烟瘾多大!
现在说戒就戒啊?谁信!
于是就带着逗兄弟乐子的心思,老是亲自卷了烟去逗他。
谁想这小子真的一点都不上到当,眼里一点儿对烟的欲望都没有,冷得很。
江继东没想到自己以前那敌人那儿都没感受过挫败的感觉,这会儿在自己兄弟身上感受到了。
他那个气啊,于是忍不住问他:“你为的什么啊!抽这么多年的烟说不抽就不抽了,搞得老子还有点寂寞,操!”
曾易青淡淡地:“我媳妇儿浑身上下从头到脚都是香的,连她待过的屋子、睡过的床都是香的,我不舍得把烟味带过去。”
江继东:“……”
操!
江继东更气了,上下扫了曾易青一眼。
别说,穿军服的这小子,身板看着还是那么养眼。
霸道和秀气在他身上不知怎么就操蛋地融合起来了,不像他们,一个个被老婆骂糙。
江继东:“你小子不是不能生吗?你别以为自己把床干塌了就怎么了,不能生孩子就全不算!你再讨好你那媳妇儿,她早晚不还得嫌弃你?”
曾易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低头笑了一下。
那笑暧昧得,让江继东眼睛都看直了。
曾易青:“都是误会。”
江继东见不了他那样儿,谁能看得惯一向又冷又凶的曾易青这副儿女情长的样子?
不过他转念一想,这样也好,这样这事儿就好办了。
江继东:“那敢情好,既然你们夫妻和乐,那你就劝劝你媳妇儿,赶紧上班去。”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她原来不是京市文工团的骨干吗,就去咱们的文艺队好了,算委屈她大材小用了。”
曾易青却坚定地看着他:“我尊重她自己的意见。”
江继东有些怒了,冷笑道:“她自己的意见?她自己的意见我们都听过了,说再缓缓,缓个屁,就是哪儿都不去!”
“易青啊,你怎么管的媳妇儿,你到底知不知道,现在已经有人在怀疑她拒绝为国奉献了,这可不是个好名头!”
曾易青听到这里,心里烦死徐大姩了。
他知道明香不去工作,不止徐大姩会认为她是在偷懒,在逃避,这事儿也不一定是徐大姩传出去的。
可一想到徐大姩以前好几次批评明香的样子,这心里的火就噌噌地。
还有那个李红云,时时刻刻都在明香身边待着,有时候他回去了,她都还在。
让他想亲明香、想抱明香都不好伸手,实在是没眼力见得紧。
曾易青这么想着,完全忘了他先前自己说的话:你们常来找明香玩,我工作忙,怕她一个人在家孤单。
那边江继东见他走神,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易青!你在发什么愣!我问你话呢!”
曾易青回过神来,还是那句话:“我都听她的,她想做什么都随她。”
江继东:“现在很多军属都自发地去工厂帮忙,不管有工作的没工作的,甚至连工资都不要,争先恐后地要为国做贡献!”
“你再看看你这老婆,正经的工作都不去干,怎么就那么点儿觉悟都没有!”
这时,徐大姩的丈夫吴建国推门走了进来。
他比曾易青高一级,本来就看不惯明香,被老婆徐大姩拿椰壳勺敲了一下后,气得根本在家待不住,假都不休了,就来到单位。
在外面听了那么一耳朵,这会儿也进来劝。
“是啊,易青,这件事看着像是个人意愿的事,其实可大可小。”
“她是你媳妇儿,她被人落了口舌,对你的晋升说不定也要有影响。”
“要是因为这么点事儿你升不上去,那你的脸可往哪里搁!”
曾易青听着他们说。
等他们说得口干舌燥找茶喝,他开口了。
“上头没有文件规定我家媳妇儿必须去工作。”
江继东:“……”
吴建国:“……”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最后又都别开了眼。
吴建国:“你说得也没错,但大家都在为国奉献,你媳妇儿也……”
曾易青:“她也是祖国的一份子,人/民当家做主,既然没违背国家的政策,就不该被批判。”
江继东:“操。”
吴建国没说话,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
过了好一会儿才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曾易青:“哎我说易青,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这他妈还是你吗?”
江继东悠悠吐出一口烟。
“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你小子,以前真他妈没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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