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颔首道:“放心,我都看着呢。”
元香进来道:“老太太,早膳做好了。”
“嗯,现在就端上来吧。”老太太斜眼看她们,“也不用你们在这儿伺候了,回去用了早饭,快去准备宴席吧。”
这话是给董玉婷她们说的,曾惠妍和何静琳没什么表情,董玉婷却呆了一下,后才反应过来,儿媳给婆婆布菜也是一件很寻常的事情,只不过先前老太太没心情,谁也不想见,免了她们晨昏定省,现在三个儿子安全回府,这晨昏定省会不会又重新立起来?
总算知道那些夫人怎么那么喜欢给姨娘们立规矩了,自己在婆婆那儿受了一顿气,可不得发泄出来。
董玉婷叹着气回了吟风院。
在她们走后,三老爷去了兰竹院。
“母亲,你找我什么事?”三老爷不解的问。
在幽州的那些日子,吃不好也睡不好,总算回到家里,一觉睡的香甜满足,要不是母亲院子里的人来找,他还要再睡会儿。
老太太没说话,手里把玩着一块浮雕竹节的和田玉佩。
三老爷喜道:“母亲,这玉佩您在哪找到的?”
老太太厉声道:“跪下!”
三老爷打了一哆嗦,倔强道:“我怎么了,为什么要跪下?”
“怎么,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吗?”老太太瞪着自己小儿子。
听见这话,三老爷不情不愿的跪下。
老太太晾了他一会儿,慢悠悠的说:“这玉佩,是一个清倌女子送来的。”
她说的轻巧,三老爷却从中听出了危险,急忙解释道:“我,我没送给别人,这玉佩我不知道丢到哪儿了,不信就问映书,我丢了玉佩的时候还问他有没有看见。”
听见他避重就轻的话,老太太冷笑了一下,“那这玉佩还能自己跑到青楼去?”
三老爷羞愤道:“母亲,我没去青楼,就是出去玩的时候叫了几个清倌女子为我们弹琴。”
“难不成你还觉得风雅?”老太太眯着眼睛,语气越发寒冷,“那你刚才那么慌张干什么?既然觉得风雅,就大大方方说出来。”
三老爷擦了擦额头不知不觉沁出的汗珠,低着头不敢再反驳。
“你可知道,有个叫于霜儿的清倌,拿着你的玉佩和你为她写的诗找上门来,说你要帮她赎身。”
“什么?”三老爷不曾想于霜儿这样大胆,惊得瞪大了眼睛,“我,我是说了要帮她赎身,但是我没给她玉佩,也没给她写诗。母亲,她说她父亲被人陷害,自己才沦落成清倌,我见她可怜,才想帮她赎身的。”
老太太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怎么那么蠢?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要是现在有个人说自己爹生了重病需要二百两,你给还是不给?”
三老爷乖顺的道:“不给。”
老太太哼了一下,“可见你还是有别的心思。”
三老爷涨红了脸,喃喃道:“我”
老太太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行了,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以后那些朋友不要再去结交,多结识对你有帮助的人。我让小平以后跟着你,你可不要把他丢下,不然,我就当你再去做那种混账事了,那你也不用回来了!”
三老爷唯唯诺诺,闷闷的“嗯”了一声。
到底是老太太最疼爱的小儿子,她放缓了语气道:“静琳是个好孩子,这件事,你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好好给她解释,多陪陪她,早日有个自己的孩子,知道了吗?”
她觉得有了孩子,李凌骏才能静下心去。
种子 董玉婷回了院子用早饭。……
董玉婷回了院子用早饭。
厨房按照她的喜好, 早饭做的丰盛健康。
一小碗加了蔗糖的杏仁羊奶,半块羊肉蒸饼,配醋芹和鱼脍, 再加一碗蛋羹。
用完了早饭, 三等丫鬟进屋收拾碗筷,董玉婷刚想休息会儿再叫曾惠妍和何静琳过来,商量烧尾宴的事儿,夏晴进来说:“陈大家的来了。”
董玉婷漱了口, 懒洋洋的靠在圆椅上, “让她进来。”
酥香阁的生意比以前要好了很多, 不过毕竟是走薄利多销的路子, 每个月的收入也只是翻了一倍,租出去的铺子租金加上酥香阁的生意和布庄的生意, 每个月能有将近二十五两的银子,也只能抵得上李府每个月的饭钱。
不过董玉婷如今不缺钱花, 所以还是很满足的, 正在考虑往东市发展生意。
陈大家的进屋跪在地上,声音惶恐而不安,“夫人, 昨晚上咱们酥香阁遭了贼!”
董玉婷让春月扶她起来,冬枝给她倒了杯茶,让她慢慢说。
陈大家的坐定后顺了顺气,才缓缓说出今早发生的事情。
“昨天晚上离开前, 铺子和窗户都关好了,但是今天我去的时候,发现铺子的窗子被人破开了,我赶紧找了店里的伙计进去, 发现桌子椅子乱七八糟,后厨更是一团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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