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恶狠狠地道。
郭观看他一眼,忽听外面传来脚步声,郭观朝院门望去,两个学子疾步走来,郭观认出,是卓昌宗身边两位好友,一个叫郝伟峰,一个叫许席一。
郝伟峰迈入松韵堂大门便急道:“云从先生!姚臻有消息了!”
大堂里的先生们立即朝他望去。
“快说!”云从先生大喜,赶忙说道。
郭观也起身,回去松韵堂。
姚臻失踪一事,他们最初不知,还是刘县丞和赵县尉派人过来问话他们才得知的。
郝伟峰从袖中取出纸来,递去给云从先生:“先生,您先过目,再看要不要给衙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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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家去找
信是东平学府后门,每日挑担子过来卖果子的一个老妇所送。
信上画着极为潦草的图纹,还有一行小字:帮我留存。
就这么点,信上没提其他东西了。
云从先生将这图纹颠来倒去,横看竖望,没有半点熟悉。
郝伟峰道:“先生,这姚子德可真缺德,浑然不知我们寻他寻得快挖地三尺了。”
“你说得极是,”云从先生道,“子德为人厚重持稳,但看他这信,却没有其他交代,他的确不知我们在找他。”
“那便怪了,”松韵堂的另一个先生道,“那衙门的人为何寻他呢?”
“不知,”云从先生将信纸折叠,递给郝伟峰,“既要你帮他留存,你且留着吧。”
“那,要不要去跟衙门的人说?”郝伟峰问。
“子德既能写信于你,所处之境便未见危患,那便还是不说了,待他回来后再论吧。”云从先生道。
郝伟峰点头:“是!”
一路跟踪郝伟峰和许席一过来的董延江就藏在院子外面,他的眼睛滴溜溜转,掉头离开,朝衙门跑去。
于是半个时辰后,这张纸终究是被送到了知语水榭。
夏昭衣合上书中册子,侧过头来看着书房门口的几个书生。
之前曾在衙门让他们写过千字文,所以她对他们有印象。
领着他们过来的詹宁重新介绍,着重介绍了一旁的董延江:“这位董姓学生,那日写了两千字。”
夏昭衣微微一笑,看着董延江道:“爱告状,爱打小报告。”
董延江分不清她这到底是何意,他主动跟他们汇报实时状况,对他们而言,不是一件好事吗。
夏昭衣接过詹宁递来得纸,一望到上面的图纹,她的秀眉轻轻扬起。
詹宁轻声道:“二小姐,您识得这图纹?”
图纹虽潦草,但潦草得不是姚臻的笔线,而是他对图纹看得不深刻。
“你不觉得眼熟吗?”夏昭衣笑道,将信纸递回去。
詹宁将信纸上下左右一顿看:“我不觉得啊……”
“那些剑客的剑鞘。”夏昭衣说道。
詹宁恍然,惊讶:“是了!还真是!二小姐,您好眼力,竟一眼看出这大致形状来!”
“拿去给这位董书生过目吧。”夏昭衣笑着朝董延江看去。
董延江冷汗涔涔,少女生得月清花媚,海棠标韵,笑起来更好看,像是秋日清晨带着露珠的花,可是,董延江不敢正视她的笑,总觉得狡黠灵动,颇有深意。
詹宁将纸递来,董延江瞅了阵,看向少女,不明所以。
夏昭衣道:“之前你所写得两千字文章中,称卓昌宗去世前一直在寻城里的工匠们,你说他手中拿着张纸,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董延江愁眉:“阿梨将军,我只是远远跟着他,我未看见那纸上的图纹。”
“那你便带着这张纸,去原路走一遍,问问那些木匠、铁匠、绣匠,画匠,是否是它。”
董延江面色一白:“那,我得走多少路啊!”
“詹宁。”夏昭衣看去。
“二小姐!”
“备马车,供董书生代步,派六人全程保护。”
“是!”
“有马车?”董延江转而变喜,“有马车便好,有马车就好!”
还有六个士兵全程护送,董延江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威风过。
不出一个时辰,詹宁派人回来送信,姚臻送回来的这个图纹,的确便是当初卓昌宗拿在手中,一家一家去打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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