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拿着苹果慢慢吃着,目光却还是时不时飘向院门口,心里都盼着能传来好消息。
没过多久,院门外传来自行车的动静,三人连忙抬头望去,只见姚玉兰脸色凝重地推着自行车走进来,连眼神里都透着难以掩饰的烦躁。
堂屋三人对视一眼,心里同时咯噔一下,不好的预感瞬间蔓延开来。难道这事出了岔子?
顾老太太率先站起身,声音带着几分急切:“玉兰,怎么回事?找到振邦了吗?陈桂生的线索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姚玉兰将自行车停在墙角,快步走进堂屋,一把坐在椅子上,抓起桌上凉透的茶水猛灌了一口,这才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气开口道:“别提了!陈美丽那个缺心眼的,简直要把我气死了!这事儿办的,连三岁小孩都不如!”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情绪,才详细说道:“刚才去钢铁厂的路上,我哥跟我仔细说了前因后果。拿陈美丽前天回靴城给娘家送礼时,无意间发现了陈桂生寄来的信件。她心里纠结了半天,总算想通了要把这事告诉我哥。”
“可她偏生多此一举,回来后竟写了封信,让邻居今早把信捎给她娘家人,信里还说今儿一早会把陈桂生的消息告知我哥。”
说到这儿,姚玉兰气得拍了下桌子:“你们说,她是不是长了个猪脑子?都已经决定将这事告诉我哥了,还非要跟娘家人报备?她以为这样能不得罪两边,殊不知这反而把事情搅得更糟!我以前就觉得她做事拎不清,如今看来,是蠢到家了!”
王雅琴和宋心悦对视一眼,都被陈美丽这迷之操作弄得哭笑不得 。
王雅琴忍不住嘀咕:“估计大舅妈娘家人这会儿正在家里骂她呢!”
宋心悦连忙追问:“这么说,陈桂生的家人现在也知道咱们掌握了陈桂生的行踪?那他们肯定会联系陈桂生,提前给他通风报信吧!”
这可是最关键的问题,一旦消息走漏,以陈桂生的谨慎,必定会再次潜逃,到时候再想找他,就真的如大海捞针了。
王雅琴也跟着点头,眼里满是担忧:“是啊妈,要是他真跑了,日后再想抓住他可就难了。”
顾老太太的眉头拧成了疙瘩:“振邦怎么说?”
姚玉兰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疲惫:“振邦立马打电话联系了之前负责追查陈桂生的公安同志,以及陆泽。拜托他们去联系了苏州那边的公安,让他们先去陈桂生下乡的地方,先将人控制住。他还特意叮嘱我们,最近家里多注意些,尤其是清瑶那边,让陆泽多上点心, 万一陈桂生狗急跳墙,直接潜逃回京找清瑶,那可就麻烦了。”
这话让屋里几人都松了口气,可姚玉兰的眼神里满是自责:“都怪我,要是当初我没带清瑶回娘家,就不会让她遇到陈桂生,也不会有后来这么多事了。是我这个当妈的没保护好她。”
陈桂生被捕
顾老太太连忙起身走到姚玉兰身边,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这事哪里能怪你,你是最在乎清瑶的人,带清瑶回娘家也实属正常,哪能预料到后来的事。”
“你也不必太忧心,如今电话还没普及,要是陈桂生下乡的地方能通电话,他跟他家人也不用靠寄信传消息了,而且振邦已经有了安排,你就放宽心吧!”
“再说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当务之急是盼着公安同志能赶在消息走漏前抓住陈桂生。咱们在家也别慌,该做啥做啥,别让外人看出端倪,免得节外生枝。”
姚玉兰听着顾老太太的安慰,紧绷的情绪稍稍缓和。
她点点头,抬手擦了擦眼泪,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我大哥来之前,已经让志勇替他跟轧钢厂请假了,他打算今儿中午就坐火车赶去苏州。”
姚玉书年轻时跟顾振邦是战友,在部队里练过拳脚,做事沉稳又有魄力,如今还是轧钢厂保卫科的主任,常年跟治安、公安打交道,熟悉办案流程,有他去苏州盯着,抓陈桂生的把握无疑大了许多。
顾老太太重重地点了点头,紧绷的眉头舒展了些,语气也轻快了几分:“玉书办事向来稳妥,有他去盯着,这事定能成的。咱们就等着好消息吧。”
此事背后,还藏着一段小插曲。
当初顾清瑶和陆泽订婚前,顾老太太与顾振邦夫妇商量过后,一致决定由顾振邦出面,将陈桂生纠缠清瑶的事跟陆泽说清楚,免得两人结婚后因为这事产生误会。
可谁曾想,顾振邦刚把事情原委说完,陆泽便坦然表示自己早已知情 。
一来是因为顾清瑶住的这片家属院,本就属于陆泽所在的派出所管辖。二来,早在两人确定心意之时,顾清瑶便主动将陈桂生的事告诉了他,没有半分隐瞒。
……
三天后,顾振邦正在钢铁厂上班,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起,是姚玉书从苏州打来的。
电话里,姚玉书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轻松:“振邦,不负你所托,事情已经办好了!苏州的公安同志已经把陈桂生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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