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香汗流山枕。帘外辘轳声,敛眉含笑惊。柳阴轻漠漠,低鬓蝉钗落。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2]
“哥哥,太满了。”
隔壁便是那对母子和婢女,珠汗点点的小娘子却尽情地在屋里同他荡着秋千。她被抛得很高,来来回回,低低高高,天快亮时,终是将一身的力卸了去。
他倒也知道,不能在她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留下齿印,偏偏她雪肤软嫩,稍一用力,就会留下红痕。他只得把玩屁肉和玉肢,亦或是那些旁人瞧不见的地方。
林书嫣只当兰姝是夏乏,还束着谢知亦,不让他过去扰人。
人间何所以,观风与月舒。[4]
她不知前路如何,当下的她是快乐且满足的。用过膳后,将玉人留下的药丸吃了,清甜,带着一股药香。像是知她怕苦,特意制成的小丸子。
她说不清内心的悸动,她喜欢他,从未改变。不像他,说忘就忘。思及此,兰姝徒然感伤,心道他可真坏。
而前几日被拽走的徐霜霜心生怨怼,回屋便砸了一通。不止她认出了兰姝,她的夫君也是如此。
他前几日还想着,既然那位娇娘尚活于世,他便护她,爱她,同她共白首。
自当年得知她香消玉殒的消息之后,他也和徐霜霜分了房,自此过上了老僧般的清苦日子,唯盼她来日投个好人家。
而如今,他还活着,他怎能不激动?
高瓮安身为昭王的近臣,他出入王府的次数不算少。近日,他多回目睹明棣脖颈上的齿印,还嗅到了那位王爷身上的淡淡清香,心里大为震惊。
他当初不是没听些风言风语,说是宛贵妃疼爱小娘子,将她认作义女,但这也是道听途说的罢了。
一如眼下,他心中猜忌她二人关系非比寻常,却暗暗希望那是他想多了。
若是兰姝知他心中所想,怕是忍不住颔首,她也希望这人莫要日日往她闺房里来,次数太多了,她身子又酸又胀。
徐霜霜如今是高夫人,不说他夫君时常出入王府,就连她,也经常去多福堂小坐。
百花宴那日,她再次入了这座美奂美轮的王府,却是以妇人的身份而来。往年她讨好安和,如今更是同昭王妃成了密中好友。
而岚玉舒听了她一番话后,却是心神不宁,直到三更天,她才得了明棣回府的消息。
“王爷,妾身有事要秉。”
夜里风大,端庄优雅的妇人披着一件白色的狐绒大氅,此刻正站在离他步远的鹅卵石小路。
他想,若是那只狐狸,定是大老远就要朝他走来,同他紧紧贴着,还要吻一吻,戳一戳他,当真是没规矩。
男子眼里带笑,温和道:“何事?”
两人站在银安殿门口,不知为何,他不愿同她一道进去。
可若是以往呢?以往在北地,他其实没少宿在莲瑞园。明霞在母体时,便带了一身的毒,他用好药煨了她好几年,加上府里的人都悉心照料着,总算是去了毒根。
岚玉舒抿抿唇,又拢了拢披风,“妾身今日听高夫人说,她遇见了凌小姐,那位朝华县主。”
身前的男子并未发话,周遭的空气却好似都停滞了一般,男子散发着冷冽的寒气。她硬着头皮接着说:“妾身听闻,那位朝华县主……”
“母妃和阿柔的事,与她无关。”
明棣说话的声音很冷,叫人看不出他的情绪,可只要岚玉舒抬头同他对视一眼,便知她的夫君起了杀意。
岚玉舒心下紧张,她倒不曾想到夫君会是这个反应。来时她曾暗暗惊喜,心道自己又能帮上他了。毕竟,徐霜霜在她面前说了许多兰姝的坏话,而且贵妃娘娘和阿柔,是他最亲近的两个女人,偏生这两人都……
“母妃生前很喜欢她。”
岚玉舒自知自己今日闹了笑话,她面颊滚烫,心生惭愧,站在寒风中,连肩膀都有些颤抖。
“还有事吗?”
男子的目光掠过她,在想那人有没有好好盖被子。他不该把她扒个精光的……若是病了,又要用那双魅人的狐狸眼娇嗔他。就算她一个字都不说,他也明白她心中所想,定是怨他呢。
“王爷,妾身想兴建女学。”
她将来意禀明,见明棣并未反驳,继而鼓起勇气道:“妾身上回去宫里面见皇祖母时,她提起了荒废的女子学堂,妾身便想再办一回。”
先前太后那女学,不过是为了博名声,她不管事,没过多久就没人去上课了。如今岚玉舒这般……
“嗯,有不懂的就去问萧河。”
他撂下这句话,便独自入了门。这种麻烦事,想必那位小娘子定是不会做。
银安殿是他的地儿,他却想再叫那只小狐狸过来小睡,她的身子实在妙,绞得男肉生疼。
明棣顾念着她的清誉,小娘子却是丝毫不肯顾及他。
若是疼着她了,便张口咬他,亦或是挠他几爪子。他也没想遮去那些红痕,只不过今夜太晚,夜黑风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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