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水吟的唇缓缓贴近千寻谕的耳边,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廓,牙齿轻轻咬住那抹泛红的耳垂时,一段神念如细针般钻进千寻谕的识海。
千寻谕的瞳孔猛地一缩,原本紧抿的唇线颤了颤,墨色的眸子里先是闪过震惊,像被惊雷劈中般失神,紧接着,痛苦漫上来。
将瞳孔染得浑浊,她想眨眼,睫毛却僵在半空,直到那抹痛苦深到极致,才缓缓闭上眼,眼尾渗出一点湿意,却倔强地没让泪珠落下。
“呵……”
明水吟低笑出声,声音清亮却带着残忍的愉悦,她刻意放大了音量,让商惊秋听得一清二楚。
“好奇?”
她抬手揽住千寻谕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姿态亲密得像一对久别重逢的恋人。
“她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复活我~毕竟,我本就是她的恋人啊。”
算了
“不可能!”商惊秋的嘶吼终于冲破喉咙,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她拼命挣扎着,脖颈上青筋暴起,“放开她!!!滚开!!!”
可她的反驳刚落,明水吟便从身后收紧了手臂,将千寻谕抱得更紧。
就在这时,千寻谕的手微微动了。
她没有推开,反而缓缓抬起,指尖触碰到明水吟环在她腰间的手,轻轻握住了。
那动作很轻,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可在商惊秋眼里,却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的心上。
这分明是承认,是明水吟所说的一切最好的证明。
明水吟满意地看着商惊秋瞬间惨白的脸,抬手捂住了千寻谕的眼睛。
千寻谕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晃,原本紧绷的肩膀缓缓放松,呼吸变得平稳,显然是陷入了沉睡。
明水吟小心翼翼地将她扶到一旁的岩石上靠坐,才转身缓步走向商惊秋,每一步都像踩在商惊秋的心上。
她停在商惊秋面前,枯瘦却有力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直视着自己墨蓝色的瞳孔。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什么偏偏是你吗?”明水吟的声音冷得像冰,一字一句都淬着毒,“因为你本就是我当年碎裂的一缕神识投胎,这副躯体,从你出生起,就是为我准备的容器。”
商惊秋的身体猛地一僵,瞳孔里的光瞬间熄灭,只剩下无尽的空洞。
“你……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轻得像呢喃,带着不敢置信的颤抖。
“我说,你就是个笑话。”
明水吟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看着商惊秋因疼痛而皱起的眉,眼底满是轻蔑。
“以为千寻谕对你好,就是喜欢你?不过是因为你这具身体里有我的气息,她要护着容器,才能顺利复活我,你竟还妄图奢求她的爱?商惊秋,你连被爱的资格都没有,你从头到尾,只是我回归的垫脚石而已。”
这句话像最后一把刀,狠狠刺穿了商惊秋的心脏。
她看着明水吟冰冷的眼神,又看向不远处沉睡的千寻谕,喉咙里涌上腥甜,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能任由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砸在明水吟的手背上,瞬间被蒸发成细碎的水汽,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我不信…”
商惊秋的指甲深深抠进掌心,渗出血珠也浑然不觉,脑海里疯了似的唤着药药。
那个总在她危难时跳出来,,是她这趟浑水里唯一的光。
可无论她怎么嘶吼,识海里始终一片死寂,连一点微弱的灵力波动都没有。
窒息感突然掐住了她的喉咙,明水吟的手指像冰冷的铁钳,越收越紧。
商惊秋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脚尖离地,本能地挥舞着手,视线却死死盯着明水吟,眼里还剩最后一丝祈求。
求她别说,求这最后一点光别灭。
可明水吟偏要撕碎她的念想,唇凑到她耳边,声音轻得像毒蛇吐信:“再找你的那个精灵?可惜~”
她故意顿了顿,看着商惊秋瞳孔骤缩,才慢悠悠补刀,“那是我亲手捏出来的灵体,专门守着你这具‘容器’,免得你半路死了,我的神识没处归位~每日药物滋养,不然,凭你一个凡人,怎么扛得住神魄寄生的灼痛?”
“呃……”
商惊秋的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呜咽,像濒死的兽。
掌心的血顺着指缝滴在地上,与青丘的黑土混在一起,再也分不清。
她突然不挣扎了,手臂无力地垂落,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
千寻谕的温柔是假的,药药的守护是假的,连她自己的存在,都只是别人精心设计的“容器”。
全世界都在骗她,都在把她当小丑耍。她以为的救赎,全是推她入地狱的手。
她攥紧的光,根本是引她走向毁灭的磷火。
明水吟突然松了手。
“咚”的一声,商惊秋重重摔在碎石地上,胸腔里涌入的冷风带着铁锈味,却吹不醒她已经麻木的神经。
她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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