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故睡得鼾声四起,怀夕在一旁的罗汉床睡下,耳边就传来敖筠的声音:“你什么时候送我回东海,只要我进了龙珠,就安全了。”
“现在我还有要事要做,等做完了,再送你回东海也不迟。”怀夕说道:“对了,镇龙塔里只有你一条龙吗?”
“嗯,只有我一条龙。”敖筠说起这个就来气:“那狸将真是可恶,简直是个小人,故意布了阵法诱捕我,就是为了给子虚元君出气,那子虚元君的气量也太小了,只是和广力菩萨生了龌蹉,就要捕杀龙族,此事本君一定上报天庭。”
怀夕着实觉得有些奇怪,子虚元君明明入了轮回在修功德,为什么又要让狸将起了九座镇龙塔,不过,即便子虚元君入了轮回,和广力菩萨也争得你死我活的。
还有兰花妖说的那句话,狸将要杀她,是狸将上次被她伤了,心生报复,还是得了子虚元君的命令?是狸将要杀她,还是子虚元君要杀她?
敖筠突然心生警惕:“你和子虚元君是不是一伙的,你们一同在大荒主身边长大,一阴一阳,形同姐妹,你不会还要把我送入镇龙塔吧。”
敖筠此时才后怕不已,早知道自己就躲在那凡人的身体里不出来了,被这狡诈的怀夕君给骗了。
怀夕懒得自证:“随便吧,反正你现在已经被我抓了,就听天由命吧。”
敖筠哀嚎不已:“无耻,无耻,无耻!”
怀夕在敖筠的谩骂声中,心安理得地睡着了。
翌日一早,庄子故早早就起来了,得知广宁子回来了,殷勤地去隔壁端茶倒水。
“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前往青城山?”
广宁子黑着一张脸,显然十分不愉悦:“为师暂时去不了青城山,这样,你先带着那道童前去,就在那里等我。”
“师父,你要抓大妖吗?若是抓大妖一定要带上我?”
“不是,你先去青城山。”广宁子眉间隐隐有着怒气,却生生地被压了下去:“去了青城山,一定要多学多看。”
庄子故本来有些害怕广宁子生气,听到他的叮嘱,又感动不已,师父还是为他好的,这是要他好好学习,毕竟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广宁子没有在客栈里久留,洗漱之后就出了门。
庄子故只能垂头丧气地回到房间里收东西,怀夕已经起床了,问他:“现在去青城山吗?”
庄子故点了点头,看了怀夕一眼,有些怨恨了:“若不是要把你送到青城山去,师父绝对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怀夕在一旁顿时笑了起来:“广宁子可算不得一个好师父啊,断断是比不上我的师父的。”
庄子故有些不服气:“才不是呢,我师父好得很?”
“扑哧!”怀夕脸上的嘲讽之意尽显:“你会画符吗?你会咒语吗?你师父在一旁捉妖捉鬼,你只能远远地看着,你啊,现在连门都还没有入,甚至,你师父还未给你取道号,哈哈哈哈!”
怀夕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刺入了庄子故心中,他心梗不已,但无法辩驳,因为她说的都是对的。
入了上清宫
花朝节的热闹还未散去,街上还是热闹喧嚣。
庄子故和怀夕才堪堪吃完早饭,拿着包袱从客栈出来,就见广宁子黑着一张脸回来了。
“师父!”看到广宁子,庄子故眼睛一亮,迎了上去,从包袱里拿出一块用油纸包裹着的饼:“师父,你还没吃东西吧,这里有饼,你吃吧。”
广宁子接过饼吃了起来,目光扫了怀夕一眼:“要事要紧,先去青城山吧。”
庄子故忙不迭地点头,亦步亦趋地跟着广宁子。
怀夕走在后面,看着广宁子的背影,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此去青城山才三十里路,脚程快的话三个时辰就能到,一路上,广宁子和庄子故并未因为跟着一个道童就放慢脚步,走得要多快,有多快。
怀夕远远地落在后面,沿路有不少道人都往青城山去,有独行一人的,也有成群结队的。
道门重振,这些道人们不必东躲西藏,待有了道尊,似一盘散沙的道门才能重聚。
怀夕走到青城山山脚时,就见广宁子和庄子故在等她,她忙疾行几步迎了上去:“道长!”
广宁子淡淡地瞟了她一眼,继续往山上去。
青城山,上清宫。
上一任道尊就出自上清宫,这一次云中子能把所有人聚集在上清宫,是因为她手持上一任尊主的信物,太极令。
得太极令者,则为下一任道尊。
广宁子和庄子故除了来参加这一次的道门盛会,还要忠人之事,他们径直到了上清宫门口,却发现大门紧闭,只有两个道童守在门口。
很多道人三三两两地聚在门口晒太阳,倒是不见多少喧嚣。
广宁子上前一礼:“福生无量天尊!”
道童回礼。
广宁子这才指着一旁的怀夕说道:“此子乃东樵子的徒弟,我受太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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