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叔父会告知你这些事。”
“这个世上真心待她?的唯一一人只?有母后,可她?满眼只?有父皇一个人,所以也想?不到真正残害她?的人其?实就是父皇。”扶月清只?要?一想?起?万意浓那张脸就开?始皱眉,在?他的眼里这个女人早已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冯皇后很早就察觉到万意浓在?给自己下药,但她?一直到死都没有揭穿好姐妹的计谋,死前她?招呼闻人相生到自己的跟前交待最后的遗愿:“她?这一生都活在?一场骗局中,作为合谋我不无辜,既月,好孩子,答应母后,今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她?的声音越来?越小,长期被毒药侵蚀的身体早已腐朽不堪,她?预见了自己的死亡,并将它视为解脱:“一定要?护住她?”说完这句话后她?便直接撒手人寰,但关于?自己的孩子却一句也不曾提及。
如今闻人相生很少会去回想?这些过去,在?他看来?不仅先帝很愚蠢,他的母后也好不到哪里去,最后只?留下了他一个人来?收拾他们所留下的烂摊子。
当然,还有冯皇后的弟弟冯远山,也同?自己一般,被迫承担了某些原本不属于?他的责任。
桌上摆着另一杯喝了一半的茶,还在?腾腾冒着热气,吸引到了闻人相生的注意。按理来?说丞相府很少会有客人能进到内堂,且扶月清也不会同外人饮茶。闻人相生抬眼看去,发现扶月清表情似乎还有些出神,他咳嗽两?声:“爱卿可是有了成家立业的打算?”
扶月清斜瞥他一眼。
“陛下请安心,李吹寒一日不倒,微臣一日不会考虑这些。”
闻人相生点点头?,暗金的瞳孔彰显出意味深长的情绪。
“那爱卿真可谓是尽职尽责。”
冯远山有一段时间没回书院了,他绕过假山和九曲溪水,终于?在?层层叠叠的树荫下找到了他此行的目的之人。季栩手持常见蹲坐在?最大的那棵桑树下,明明年纪不大,眼神却过于?凶狠,棱角分明的脸就像一匹野性未改的狼,仿佛时时刻刻都在?搜寻猎物并能保持着状态一剑击毙对方,所以冯远山曾不止一次地告诫过他要?收敛这股杀气,否则常人根本就无法接纳他。
作为被书院学子带过来?的家属,季栩的待遇不算很差,尤其?有幸的便是赶上了新任院长冯远山发动的改制,每日还能跟随那些学子去跟读几门课程。
在?某一次的习武课程上他表现出了非凡的天?赋被恰巧路过的冯远山注意到,因为现在?的朝堂正缺乏武将人才,冯远山便将他收入自己的麾下亲自培养,也有人曾经好奇地询问过他季诩的天?分或许是很高,但他的身世却不值得?多看一眼,为什么不去选择那些同?样具有天?分的世家子弟呢,这样得?到的助力与付出的成本都能得?到很好的分配。
对于?这些言论冯远山一般都是一笑而过,他挥挥手中的羽扇,笑吟吟地看着季诩,看着他坚毅的眉眼中隐隐约约透露出的一丝柔和,与他的座下某位顽皮的弟子十分相像。
“他有天?分有野心,我对他抱有很大的期望,对于?这种人来?说想?成功并不难。”
他解释道,继续在?季诩的身上投入那些资源,每回收到质疑时他都只?会重?复那一句话:
“做事为何需要?那么多缘由,合眼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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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扶月清:我爱上了别人的老婆这句话固然可耻,可如果改成我的爱人竟然是别人的老婆是不是显得我可怜又可悲[抱拳]
今我来思
“那长春我?初见你的一瞬, 熙风中夹带着深沉,
两个人隔着窗相望出神,被你的眼神围困。
那一年我?写?下无数诗文, 期待着朝你赴奔,
再相见秋叶落水面无声, 携你手共赴红尘。”
楼下的歌女轻弹琵琶,嗓音清亮,唱着新谱的曲子。
楼内灯火通明,大堂人头攒动, 酒香混着脂粉气弥漫在暖热的空气里。跑堂的伙计端着酒菜在人群中灵活穿梭, 高声应和着各桌客人的招呼。
二楼中央的雅间垂着碧玉珠帘, 时榴斜倚在花窗边的软榻上, 指尖随意地?搭着身前的雕花栏杆。
“许久不见你来, 最近还?好吗?”春樱为他?添上一壶新茶, 随后坐在软塌的空处。
山茶倒是丝毫不受时榴身份的影响,仍然保持着大大咧咧的态度,她提着裙摆快步走进?来, 看见时榴后眼神一亮,露出一个惊喜的笑容:“我?可想你了!你看你, 自从?你想起过往回到侯府之后, 怎么也不知?道抽时间来看望我?们这些老?朋友?”
她假装生气,嗔怪地?看着时榴:“怎么, 嫌我?们身份低微配不上你的身份?”
“怎么会?”时榴漫不经心地?听着小曲,目光掠过楼下喧闹的人群,面对山茶刁钻的问题只是轻轻笑了笑:“我?从?未觉得?你们的身份有何不好,也很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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