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锁,甚至搬过一把椅子抵在门后,才攥紧拳头,一步步向三楼书房走去。
走廊里一片死寂,只有窗外传来的恐怖声响不断穿透墙壁,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脚下的厚绒地毯吸走了脚步声,却吸不走她心底的战栗。路过林薇薇的房间时,里面没有任何动静,既没有惨叫,也没有挣扎声,不知道她是早已逃离,还是已经变成了怪物,或是和自己一样,正躲在房间里瑟瑟发抖。
书房的门依旧虚掩着,里面没有灯光,只有灰雾透过窗帘缝隙渗进来,在地面投下一片朦胧的阴影,透着一股压抑的气息。云枝颤抖着伸出手,指尖刚触碰到冰凉的门板,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似乎就在走廊尽头。
她吓得浑身一僵,再也不敢犹豫,用力敲了敲门,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和绝望:“陆先生……求您开开门,我有急事找您!”
里面没有回应。
外面的撞击声越来越响,门板震动的频率越来越快,仿佛下一秒,那些怪物就会冲破庄园的最后一道防线,闯入这座暂时还算安全的主宅。云枝的心跳越来越快,她鼓起勇气,又用力敲了敲门,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孤注一掷的恳求:“陆先生,求求您!外面出事了!很多人都变成了只会咬人的怪物,楚渊和星眠还没醒,求您救救我们!”
书房门内依旧没有动静,可走廊尽头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嗬嗬”的低吼,显然是有怪物闯入了主宅。云枝吓得脸色惨白,身体紧贴着冰冷的墙壁,几乎要哭出来,眼底的惊慌与对周遭惨状的怜悯交织在一起,让她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脆弱的破碎感。
就在这时,书房门“砰”地一声被拉开。
陆承宇站在门后,身上已换了一身黑色作战服,剪裁合体的面料勾勒出他宽肩窄腰、挺拔有力的身形,却不见丝毫褶皱。他身形高大,往门口一站,便自带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墨色的作战服衬得他肤色愈发冷白,脖颈线条流畅而紧致,下颌线锋利得仿佛能切割空气。他手中握着一把漆黑的手枪,枪口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硝烟味淡得几乎不可察觉,显然是从容处理完威胁后,连武器都已擦拭过。他的短发梳理得整齐利落,额前几缕发丝随着动作微动,眉眼深邃,眼尾微微上挑,带着天生的矜贵与疏离,此刻眼底的冷厉杀伐之气像被一层薄冰覆盖,更多的是掌控全局的淡然。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勾起,依旧挂着那抹标志性的疏离微笑,哪怕刚经历过厮杀,也不见半分狼狈,像一位闲庭信步的猎手,而非浴血奋战的战士。
“慌什么。”他的声音平淡,却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目光掠过云枝惨白的脸和颤抖的身体,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色“不过是些失去理智的废物。”
话音刚落,走廊拐角处就冲出来一个浑身是血的佣人,正是昨晚给云枝送晚餐的那个中年女人。此刻她眼神空洞,嘴角流着涎水,疯了似的扑向云枝。
云枝下意识地后退,眼底闪过一丝不忍。那是昨晚还对她温和微笑的人。可不等她多想,就被陆承宇一把拉到身后。他抬手、瞄准、射击,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犹豫。“砰”的一声枪响,子弹精准地击中了女人的额头,她的身体顿了顿,随即重重倒地,彻底没了动静。
温热的血溅到了云枝的裙摆上,带着刺鼻的腥味,让她胃里翻江倒海。她死死攥着陆承宇的衣角,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脸上满是恐惧,看向女人尸体的眼神里,怜悯之情愈发浓重。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在她眼前消逝,而这,或许只是这场灾难的开始。
陆承宇收回枪,用干净的袖口随意擦了擦溅到脸上的血点,语气依旧平淡:“庄园里的骚乱已经解决了,剩下的怪物都被我的人控制在外侧围栏,暂时闯不进来。”
他转头看向云枝,目光沉沉地锁住她,瞳仁是深邃的墨色,像吸噬一切的漩涡,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刚才只是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现在,说说你的请求。”
云枝这才回过神,想起自己的目的。她猛地抬起头,眼底满是泪水与恳求,双手紧紧抓住陆承宇的手臂,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甚至有些语无伦次:“陆先生,求您……求您不要杀楚渊和楚星眠!他们不是怪物,他们只是还没醒过来,他们会变成异能者,不会伤害任何人的!”
她知道,陆承宇行事狠厉,为了庄园的安全,很可能会将所有昏迷的高烧者都当成潜在威胁处理。她必须说清楚,必须让他相信这对父子的价值。
“异能者?”陆承宇挑了挑眉,眉峰微扬,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兴味。他没有推开云枝的手,反而任由她抓着,指尖甚至不经意地摩挲着她的手腕,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试探。他的指尖微凉,触感细腻,与他刚才开枪时的果决形成一种奇异的反差,“你怎么知道?”
“我……我看到过一些片段!”云枝急中生智,编造了一个不算谎言的理由“我也有……有异能,高温是筛选,昏迷的人要么变成怪物,要么觉醒异能!楚渊和星眠他们……他们是后者,求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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